回来了,可还不见宇文晟,她便问:“将军呢?”
付荣左右看了一下,小声与她道:“将军受了些伤……”
郑曲尺神色一紧:“怎么又受伤了?”
他最近是以受伤为乐吗?
她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求神拜佛的寺庙,不可能有大规模携带杀伤性武器的可疑人员闯入,若是刺客行刺,就如之前那人一般,宇文晟不是能够轻易解决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是这样……”
——
就在郑曲尺吸引走“霁春匠工会”大部分人目光,尤其连弥苦住持与公输即若他们都忍不住前往时,宇文晟这头便开启了他的行动。
他由付荣为他换了一套黑衣,简单地进行了伪装掩饰,紧接着闯入了悟觉寺不为外人进入的孔雀塔。
孔雀塔为悟觉寺住持的藏书与办公之所,共有三层高,他一路借树桠密叶的遮挡,成功到达孔雀塔,再踏檐飞蹿进入二层。
二层塔内并没有武僧把守,他从窗口进入之后,便来到藏书摆置的书架前。
“孔雀塔,二层,
宇文晟这一趟前来巨鹿雍春城,并非与那公输即若争一时意气,也不只是为了公输家举办的“霁春匠工会”,而是邺国细作传递回来的一封紧急加红密函。
来到
他伸出手,将木匣子打开,果然里面正躺着一封信件,当他正要取走之时,却听闻木架不知何处传来“咔嚓”错位的一声,就像是机关被启动的细微声响。
倘若是一般人,肯定耳力不及,听不清楚,但宇文晟武功高强,
但见木匣子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装物件。
当它里面的信件被取走,便会自行启动机关,一支涂毒利箭倏地射出,他偏头一避。
箭矢重重弹射入后方木架上,造成了不小的动静,当即被塔底把守的武僧发现了端倪。
“是谁闯入了孔雀塔?!”
宇文晟目光扫过木匣子,心中暗道,这是个什么机关?这样轻微的重量挪移,便能够快速启动,且藏器之处甚为隐匿,竟然没有任何的痕迹。
他听到急促登梯的哒哒声,便原路朝窗外一跃而下,他并不打算与这些僧人缠斗,因为他不想别人察觉到是他的动的手,更不想留下事后证据。
他刚一落地,早已警卫在孔雀塔四周的把守武僧出动,以拳棍相加,他当即挥掌相挡,并没有祭出兵器。
掌风所至,全然不是他对手的武僧纷纷翻仰倒地,宇文晟再一个旋身跃至半空,凌空吸走一铁棍。
一掌挥去,棍身如扇朝爬起来的武僧拍去,他们再次被击趴在地。
宇文晟在即将逃脱了武僧的包围圈之时,一柄飞刀从二屋窗口处疾射而出,这是之前追捕他上塔楼的武僧。
他们擅柳叶飞刀,眼力极佳且人数众多。
他朝旁一挪,人没伤着,但却将他腰间的袋松绳切断了,眼见袋滑落,他心底明明知道,不能够回头,不能迟疑,可他——
还是转身踅返,伸手一抓。
当将它握在手心之时,他胸口中了一刀。
血当场便溢滴出来,浸满整个衣襟处。
他将袋塞进了胸前,又拔出了染血的柳叶刀扔在地上,眼见武僧再度追来,他纵身一跃,投潜入小树林间。
摆脱了武僧的追击,宇文晟捂着胸口的伤处,暗卫立刻上前替他疗伤敷药。
而他则白着一张脸,眸黑如渊,盯着手上的袋发怔。
方才的事,也叫暗卫们感到惊讶,本来以主上的身手完全可以毫发无损地离开,但他却偏偏回头了,这才中了一刀,而他们也根本来不及护下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