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在这之前,一个个对战事麻木不仁,就好像遇上反抗不了的事就原地躺平任嘲似的,可现在再看看他们,脸上都跟眼睛都有了亮光,就好像活着黑暗的人正努力朝着有光的地方爬去。
“怕,可是又好像觉得咱们能赢。”
“对对对。”
当然,更重要的是一点,他们虽然平时并没有标榜自己当士兵有多骄傲,可他们宁可冲锋杀敌,英勇陷阵,也不愿意再当木匠、泥匠,杂七杂八的手工活了。
郑曲尺听完,也深受他们感染,瞌睡与困倦一下都扫空了,雄心壮志爆棚:“不错,保持着这种心态吧,因为我也觉得我们能赢。”
——
这头邺军刚抒发完一顿激昂情绪,转头,便有人紧急来报:“来了!郑副官,他们真的放下了疑虑选择正面进攻了。”
郑曲尺一听,发揪的心情还没来得及产生,便看上了一张张紧绷着,等待着她开腔的一众士兵。
她将心,一下就定沉入腹中,一脸冷静道:“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从来没将邺国放在眼底过,当然不会被随随便便吓跑,这种结果我也早有预料。”
她的态度与神色,影响着绝大多数士兵的心态与精神,她不能乱,因为底下的人都是由她来安排的,她也不能慌,因为她一慌,便会让士兵们丧失了斗志与信心。
她更不能怕。
她都怕了,那还有谁来撑起守护营地的重担,来保障元星洲后方的安危。
前世今生,加起来也不过就活了二十来岁的小年青,郑曲尺从一个普通小女人,进化到现在这副钢铁一般坚韧意志的女强人,靠的不是别的,仅仅是被这鬼畜一般的生活给逼的。
“总之,一切按照原先计划行事,听懂了吗?”
“是。”
——
“投——”
南陈国的投石机不断推进,这种大型器械的威力不容小觑,郑曲尺一看就知道他们打着什么主意。
在距离一两百米的距离时,他们正准备发射投石器,那百来斤的大石块,一放就是五六块。
“射距大概是二百八到三百之间……看来是想打破咱们的壁垒。”
“岂能叫他们得逞,咱们也上。”
“我们的投石机可没有这么远的射程跟威力,不过……只要重量削减,距离便不是问题了。”
“摆上来。”
“是。”
他们在后方,郑曲尺在墙体后面,透过洞口,衡量着距离与射程。
“倒石头。”
“是。”
“动作要快。”
“是。”
——
外边,沐金的人都叫齐了,他当即让投石器这种笨重的大型器械“飞石”在前,摆开架势。
“准备。”
十几座投石器摆置好,方位、距离做好调试后,沐金便满怀得意,等待着将邺营砸个稀巴烂。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南陈国士兵正搬来一车的沉重石头,准备摆上,却没想到,一直安静如鸡的邺国营地却忽然发出一声嘡嘡嘡的持续长响声。
紧接着,天下好像飞落石头雨一般朝着这头砸来。
“邺军偷袭了,快掩护!”
一泼接一泼的石头雨从空中掉落,他们余光扫过,发现掉落的都是些拳头大小的石头,虽然重量轻,但数量却多。
他们惊大眼睛,避免被砸得满头的包,立即躲在投石机旁边,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些石头远没有看起来那般“弱小无害”。
它们砸落在身上,痛归痛,但并不致命,它更要命的砸来时,一碰到皮肤便是一股叫人撕心裂肺的灼烫。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