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婉柔痛得叫了一声,扭头看去,竟是虞晚宁。
虞晚宁甩开姜婉柔的手,一个眼刀射向翠竹,“还不放手?”
翠竹被她看得打了个激灵,忙松开丁香,去搀扶姜婉柔。
“侧妃……”
虞晚宁看了看拥堵的街角,对丁香道:“先把车挪开。”
“是。”丁香道。
“站住!”姜婉柔不依不饶,指着丁香,对虞晚宁道:“王妃,你的丫鬟故意撞我的马车,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今天,她必须当众给我磕头,赔罪!”
虞晚宁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脸漠然。
丁香气愤地瞪着姜婉柔,对虞晚宁小声道:“小姐,是她们一路尾随,方才还故意撞了咱们的马车。”
姜婉柔道:“王妃,你的丫鬟以下犯上,你还想包庇不成?!”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虞晚宁揉着自己的手腕,漂亮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小妾对正室咄咄逼人,才是以下犯上。”
姜婉柔捂着脸,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虞晚宁,眼里又透着怒火。
“你……你竟然打我?!”
虞晚宁疯了吧!
今日放她血就够诡异了,没想到居然还敢当众打人,这还是昔日忍气吞声,甚至不敢对她有重话的虞晚宁吗?!
虞晚宁的眼神冷得像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姜婉柔。
“打你就打你了,有什么问题?”
“你——”姜婉柔气得直抖,加上失血过多,险些要晕过去。
翠竹扶着她,立即开始叫嚷。
“
王妃以权压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动手打人,差点将我家主子打晕过去!可怜我家主子身子柔弱,身份低微,连还手的余力也没有,求大家评评理,为我家主子说说话,评评理吧!”
围观路人议论纷纷,对虞晚宁指指点点,都说她心狠,怎么能对一个柔弱的人下这么重的手。
虞晚宁只是让丁香跟车夫挪走马车,以免占道,并不在乎别人的议论。
都死过一回了,这些流言,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突然,一道清脆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就心狠了,明明是你们诬陷人在先,这叫自食恶果。”
翠竹一听,立刻骂回去:“谁在胡说八道,眼瞎了不成!”
虞晚宁也循声望去,眸色微闪。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小少年,他的手捂在肚子上,清秀的脸上透着几分稚气,一身华服却显出气质不凡。
他看了翠竹和姜婉柔一眼,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不舒服的往虞晚宁的方向走去,眼中流露出鄙夷之色。
“我方才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们的马车故意往人家的马车上撞,还反过来诬陷人家。”
虞晚宁挑起眉头,竖大拇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翠竹被人拆穿,有些心虚,却还理直气壮地回嘴:“没有的事!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下贱……”
“住嘴!”姜婉柔突然拽了翠竹一下,制止了她,眼睛盯着那少年看。
“他是摄政王的徒弟,别得罪了他。”
翠竹顿时心颤!
摄政王
势倾朝野,威名赫赫,传说他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官场上可一手遮天的大权臣,连皇家都要礼让几分,人人谈之色变。
她方才竟然对摄政王的爱徒出言不逊,简直是自寻死路!
翠竹再也不敢说一句话,惊慌失措地看着少年,生怕他找自己算账。
谁知人家压根懒得搭理她们,正笑盈盈地与虞晚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