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不把人放在眼里啊?秦小姐,你可真会倒打一耙。”
初棠说着便给开阳使了个眼色,开阳便在小厮的身上翻找了起来,很快就找出了一张竹牌,她将竹牌递到了初棠的手中。
而在看到那张竹牌时,秦书瑶都要愣住了,忍不住在心底暗恨起了那个小厮,都怪他做事不干净,这才让初棠抓住了把柄。
初棠举起竹牌向四面八方展示了一番,朗声说道,“诸位,这竹牌可是秦府下人独有的身份凭证,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这竹牌上尚且还有‘秦’字呢,若是我污蔑了秦小姐的话,我上哪儿去找来秦家的竹牌呢?”
围观的人也都小声地窃窃私语了起来。
“是啊,那竹牌确实是秦家下人才有的,我有一个堂哥便是在秦家当差,我见过那竹牌。”
“这么说,初棠说得当真没错了?”
“真没想到,秦小姐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书瑶狠狠地瞪了
一眼所有出声的人,“你们竟敢污蔑本小姐,当心本小姐从此再不让你们踏入秦氏医馆半步。”
这话倒是确实震慑到了旁人,可初棠,哪乐意水军刚倒戈到她这边就熄火了呢?
初棠轻咳一下说道,“可是秦小姐,法尚且不责众,在场的百姓这般多,你总不可能亲自一个个去查他们的身世,然后给秦氏医馆下禁令吧?”
是啊,他们人这般多,真要计较起来,秦书瑶就算是秦家的千金小姐也难免落了下风。
初棠的话让他们坚信自己占理,这样一来,他们也就越发毫不顾忌了起来。
“秦小姐,刚刚我们可都看得真切啊,是你故意扯下初小姐的面纱的。”
“就是就是,秦小姐,你该给初棠道歉。”
“道歉!道歉!快道歉!”
秦书瑶悲愤地看着这些转眼全来诋毁她的人,对初棠的恨便又多了几分,她何时受过这般大的欺辱?看着一旁气定神闲的初棠,她狠狠掐了
掐自己的手掌心。
尽管秦书瑶已被众人声讨,可初棠还嫌不够,继续火上浇油。
“况且,话又说回来,秦氏医馆这般恢宏,度量应该不小才是,为何就容不下我这一个小小的医馆呢?”
初棠的话一经说出,顿时就引起了旁人的附和,“是啊秦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秦氏医馆家大业大,为何偏偏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医馆呢?”
“就是就是,秦氏医馆在京城都已经如日中天了,怎能不给别的医馆一条活路呢?”
眼看着群情激愤,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秦神医到来,尔等统统让路。”
一听是秦神医秦鸿,刚刚还在呛声的人顿时又低声了下去,到底是秦神医,他们也不敢正面与他作对。
一看见自己的爹爹,秦书瑶便快速跑到了秦鸿的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爹爹,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可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秦鸿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书瑶,“你啊
你啊,一天天的到哪儿都不安生,净给老夫惹麻烦。”
说完,秦鸿便环视了一圈说道,“众位啊,都是老夫教女无方,才使得小女闯下如此祸事,今日过后,老夫必然让她谨言慎行,还望众位给老夫一个薄面,这次便宽恕小女一回吧。”
眼前出声说话的人,实在是让初棠大开眼界,她怎么都没办法将道貌岸然,头发稀少甚至有些秃顶的中年发福男子和德高望重的神医联系在一起。
秦鸿的话,初棠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出声道,“秦神医,我想你是弄错了,秦小姐该是跟我道歉才是。”
“你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