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而是依靠在移门边看她,眸色随着烟火的绽放凋谢而忽明忽暗。
他没忍住牵住她举着蛋白石的手,包在掌心轻轻揉捏,勾唇唤她。
“幺幺。”
“幺幺。”
砰砰的烟花声略显嘈杂,林知言的助听器无法分辨过于复杂嘈扰的声音环境,但她知道,霍述是在唤她的昵称。
她转过身,好奇地抬起另一只手,试图感受他声带的震动。
指腹轻轻触碰霍述突起的喉结,两人皆是一怔。
林知言惊异于这颗东西触感的暧昧。而对于野兽来说,脆弱的咽喉是不能被触及的禁地。
霍述僵了僵,很快放松了表情,唯有眸色深沉了些。
那样深沉漂亮的眼睛,无端引人沉沦。
林知言的视线移至他优美的唇线处,不知餍足地向前一步,勾住他的颈项。
天边万千银丝垂落,镀亮唇齿相依的两道剪影。
他们在这座孤寂的城堡相拥,在烟火的余烬中接吻。
霍述抱起她,一边细碎接吻,一边朝卧房走去。失衡中“绿野仙踪”脱手坠落,在厚实的毛毯上咕噜噜滚了两圈,但谁也没空去搭理。
霍述越过这枚瑰丽的宝石,将林知言放倒在清冷的浅灰色的被褥中,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腕子压在枕边,顺势挤入指缝与她五指紧扣。
接吻时,霍述始终看着她,眼底蕴着绮丽的光泽,陌生而强势,令人无端生出一丝危险来临的颤意。
恍然间,林知言有了一种错觉,他像是在品味一件珍品,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身上一凉时,霍述顿了顿。
林知言手里拽着他的浅色毛衣,气息微乱,偏又无辜地眨眨眼。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
助浴师做久了,更衣解带的手法早已登峰造极,雁过无痕。
霍述眯了眯眼,俯身咬她戴着助听器的耳廓。林知言战栗地蜷起手指,恍恍惚惚摘下助听器搁在床头柜上。
助听器还未放稳,腕子就被重新捉了回去。
听不见声音,时间也仿若停止,有种身处洪流中的混沌感,不知今夕何夕。
当烟火的彩光一层接着一层映在窗玻璃上,经久不息,林知言就猜到,应该到零点了。
楼下的电视里,或许又在合唱那首她永远无法听懂的经典曲目。
暖黄的壁灯亮起,林知言不适地往被褥里藏了藏,意识显然还未完全清醒。
最后还是霍述将她抱去了浴室,花洒打开,温水绵密得浇灌下来,刺得潮红的皮肤颤栗。
霍述没有回避,只随意地靠在盥洗台上,萦绕的水雾将他的面容晕染得十分模糊,唯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格外明亮。
他忽而从后拥住了那片纤薄的背脊,也不管身上浴袍淋湿,将林知言的下巴别过来,不知疲倦地轻啄细吻。
“真舒服。”他眉眼潮湿,蕴着近乎病态的愉悦。
也不知是在说水温,还是说眼下的吻。
林知言抬手抚触他毫无瑕疵的侧颜,情绪上头,下意识开口:“阿呃……述……”
阿述,是她独自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遍的发音。
然而,她过于自信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表演的好时机。
因为她察觉到霍述的身体僵了僵。
十多年没有开过口,她的发音一定很难听怪异,正常人根本无法适应。
“嘘。”霍述低头,以唇封缄。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林知言只好收敛起那一丝下沉的落寂,闭目回拥,将自己的意识彻底放逐。
磨磨蹭蹭洗完澡,林知言整个人险些缺氧,裹着浴袍扶墙缓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