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也不惯着他,竖了个中指后迅速溜走了。别说结没结过仇,就那五百摩拉在蒙德城甚至买不到五颗土豆,叫花子也不是这么打发的。
好学的希尔果然问起了竖中指的含义,云苓眉眼弯弯,骗他说是表现友好的意思。
“那我们的关系很好,是不是该互相做这个动作?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十分好骗的至冬人信了他的鬼话,真的朝他的好友竖起了中指。
眼前一黑的少年不敢再逗他,连忙重新解释了一番,拉着他继续向前行进。
穿过峡谷和山地,他们在地图标记的达达乌帕谷遇见了一座已经解开封印的古代剑冢。里面的宝箱空空如也,一看就知道是被某雁过拔毛的家伙薅干净了,只剩下一地拿不走的剑。
前世看过不少番剧的少年站到一块高高的石头上,脑海中想象着自己有如亚瑟王拔石中剑那样,帅气地将嵌在地里的剑拔起。而站在一边的至冬人上手直接拔了一柄,问他要不要拿去玩。
云苓哭笑不得,心说难怪希尔不用剑类武器,那别扭的拿法好像手里拎的是根烧火棍似的。
在嘲笑完希尔,并示范了正确的持剑姿势后,他让对方把剑插了回去。
倒不是他对剑不感兴趣,平时捡到形同长剑的树枝都能高兴很久,只是那锈迹斑斑的剑他不放心希尔继续拿着。
万一被划出个破伤风可就不值当了。
二人于此地停留了一阵,在剑冢旁绘制风景速写的少年突然回忆起了此地的传说。
那是吟游诗人口中吟诵的一首未名剑冢的诗。“大意是五百年前的灾祸中,为了抵御魔物的入侵,许多战士舍生忘死,连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剑冢上走来走去,少年忙放下画笔,双手合十拜了两下。
“五百年前的灾祸?”
没什么文化的至冬人提出了疑问,他只好又科普了一下那场惨烈到人尽皆知的坎瑞亚战争。
讲到牺牲在层岩巨渊的千岩军和仙人时,云苓抱着画板,重重地叹了口气:“所以说和平来之不易啊。”
“是很来之不易。”至冬人抬起头,望向蒙德蔚蓝的天空,在少年的描述中,这里曾萦绕着战士们思乡的歌谣,“
书上说,求生是生物的本能,为什么这些士兵明知会死,却不肯向后撤退?”
“身后就是家和家人,能退到哪里去。”
少年将画板横回膝盖上,又添了两笔,让几只还乡的飞鸟于无名剑冢上空掠过。
因为是在旅行,这个话题显得过于沉重了,一直没什么表现机会的希尔仔细想了想,主动开口道:“在《提瓦特游览指南》里,有一期就是专门探讨达达乌帕谷的。”
“你说那本游记呀。”云苓记得这是希尔早期最爱的读物,“说起来,作者的女儿就在蒙德城,她本人应该对蒙德有很深刻的见解吧?”
事实证明,艾莉丝女士的见解不仅深刻,还很独特。
什么在达达乌帕谷中心建立关押丘丘人的旋转牢笼,利用它们挣扎产生的动能驱动全蒙德的磨坊运转五年都还是开胃小菜,这个可怕的女人竟然还提议把年老和体弱的丘丘人送进磨坊加工成饲料,再喂给强壮的丘丘人以此更持久地产生动能……
要是真有人敢这么做……云苓生无可恋地倒在草地上。他很建议蒙德人沿街多放几个路灯,方便这些吸血鬼资本家原地投胎。
其实单从思路上来看,艾莉丝女士的想法还挺现代的,地球上世纪就有类似的做法,把人类不吃的牛头、牛蹄和牛内脏搅碎了重新做成饲料喂给牛,实现了经济效益的最大化,却也造成了疯牛病的盛行。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