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工离开,他走向第一排衣橱,唐誉一脸愉悦地整着衣服,系着拉链:“学校里就没有你不认识的人。”
“别让我在心情比较愉悦的时候抽你。”白洋勾起唇角,“没事别往我们体院跑。”
“怎么了?怕我看见谁呢?”唐誉话里带刺地问,“怕我看见你邀请大萧去你租的安乐窝里洗澡?你那小破屋子的指纹密码是不是又要多一个人了?”
白洋撩起眼皮瞪他:“你又偷听?”
“我用看的。”唐誉指了指耳朵,助听器的工作灯到现在都没亮,他今天一直没打开。
白洋气得直绷腮帮子:“行,你现在气着我一回,晚上又奖励自己看霸总是吧?当个霸总都那么幼稚,正经事不干就知道抢我东西,玩个壁咚都没力气,赶紧滚。”
唐誉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把脚下的纸巾团往垃圾桶方向踢:“不走,我等着看小冬比赛,我怕我那个单纯的弟弟被人骗走。”
此时此刻,单纯的弟弟姚冬正坐在萧行的身边:“你好坏,我好爱。”
萧行太阳穴一蹦一跳,大早上自己就要吃见手青了么?
“但是,你不能拿泳裤崩崩崩我沟子。”姚冬低声抗议。
萧行看了过去,用自己钢铁一般的意志力抵抗着这堪比外来物种的入侵。
“而且沟子里里里面很脆弱的,崩一下,疼很久。”姚冬条理分明地说。
“是你先拿沟子瞪我的。”萧行决定以毒攻毒,“谁家单身且守男德的男生会大晚上爬别人的床?还穿成那样,怎么着,参加选美去啊?”
“是你说要看新新新片,我怕你看不清楚才亲力亲为。”姚冬为自己辩护,“再说,我哪有用沟子瞪你……我眼睛都闭上了。”
萧行无奈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自己这十几年省吃俭用就养出这么个玩意儿来也是醉了。好兄弟顾风和他跳水搭子也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怎么人家的竹马都没长歪,乖乖静静的,自己的竹马就走偏了呢?那张嘴比迪斯科灯球还能招呼。
还是说,姚冬他注定就是自己夺冠途中的一个大劫,他是来帮自己渡劫呢?这打4折搁漠河也卖不出,算是砸自己手里了。
休息完毕之后所有20
0蝶选手就要开始检录了,用学生证换比赛通行证,还要让志愿者对比一下照片和真人。萧行的证件照还是剃头发之前照的,还有刘海儿,穿蓝白相间的运动款校服,眼神还没有现在这么坚毅。
当然,现在眼神坚毅的成分里有一部分是在对抗姚冬的精神污染。
短短一年,照片中的他完成了高中到大学.运动员的蜕变,眉眼中间那段已经有了独挑大梁的气势,嘴角微微一笑又不失朝气,从来就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人。入场之后萧行手里拿着东西,用嘴叼着参赛证,肩膀撞开一号更衣室的门。
首先注意到的是昨天那个“禁止使用”的告示牌消失了,水管修好了?
紧接着就注意到了屋里最高的那个人,郑天赋。
“这么早就来了?”萧行过去打招呼,预赛时他在B组,两个人没碰上。
“提前试试水,昨晚没怎么睡好。”郑天赋正在往腰上贴肌贴,“你睡好了吗?”
一听这个,站在旁边准备更衣的姚冬就夹紧了沟子。
萧行呵呵一笑:“睡得不错。”
“那就好,一会儿咱们痛痛快快地比一场。”郑天赋完全相信了萧行的话,别看两个人现在还称兄道弟,实际上给对方的定位都是今天的对手。
萧行对郑天赋的印象一直很不错,他家里条件也好,听说爸妈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单单是有钱那么简单。可他的素质显然比陈瀚那种人强得多,对自己从来都是礼貌周到,不冷不热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