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他沦陷了。
但是现在看来,他发觉,自己似乎就是一个笑话。
谁都看不起的笑话。
当他决定对王守仁下手,并且付诸行动之后,那些个有背景,有能力的家伙,没有一个应和的。甚至,平日里经常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都逐渐远离了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他在四九城,经营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人脉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凭什么!
他不服气。
他的双手又攥紧了一些。
第二天。
他交代了住家保姆照顾好孩子之后,便出门去了。
今天是周日,休息,他找人给秦天递了话,到了王家的私房菜那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秦天穿着整齐地到了。
要是换做是常人,他不可能理会,但是对于自己的这个前任,他还真得见见,他想知道,这个自己的前任究竟在想些什么?
进了房间,可把秦天吓了一跳。
徐家国整个人阴沉无比,眼睛通红,桌子上倒是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他也没有等秦天的意思,扒拉着米饭,恶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塞菜,像是多年没吃过饱饭似的。
见到秦天进来了,放下手中的米饭,打了个饱嗝。
让秦天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坐下来,拿起筷子,捡起了桌子上的花生米,吃了起来,他就喜欢这一口。
王家的私厨,他偶尔也来,这地儿,做鲁菜不错,其他地方的菜还差了一些。
“徐厂长,今个儿找我来,是想要做什么?”
“你们这些家里有人的,都不擅长一个静功吗?怎么着?今个儿我还没说话,你就憋不住问了?”徐家国一开口,就像一把匕首,开始刺人。
“嚯,静功,那也得分人,像是你这种丧家之犬,倒是也没什么必要静下来。我今个儿过来,也不过是看个笑话而已。”秦天笑了笑,就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儿一样。
徐家国的拳头紧紧攥住,松开,又握紧。
谎言从来都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我想问问,凭什么?”徐家国花了很长时间,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双眼通红:“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秦天笑了笑,又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颗花生米:“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不是你们家里有人的都这副模样,可以随意地践踏我们的心血。”
“不不不不。”秦天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可没有践踏你的心血,只是你在践踏你自己的心血而已。这么说吧,王守仁这个人,无论去哪个部门,无论这个部门里面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只要他在这儿部门,这个部门都会把他当成宝。偏偏你,呵。”
说到这儿,秦天也不再说些什么。
这些个无聊的把戏,他还以为徐家国会说什么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呢。原来,他根本就搞不清楚主次问题。
所谓的下放,更多时候,考验的是个人的主见。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看你这个人能不能扛得起事儿。哪怕在同一个部门里面,也有着许多不同的声音,打个比方,今个儿工业部说要折腾汽车,以制造汽车为主,但是部里有不同的声音,觉得汽车,现阶段还没到时候。得缓缓,先把钱省出来,发展别的产业。
这个呢,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对当下时局不同的认知。不同的认知造成不同的主见。这也就是所谓的“政见”。“政见”不同,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在这里面,有一个原则性的问题,那就是,你这个人的思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