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让孙宏伯整个人呆立在当场。
他知道,自家儿子闯祸了。
而且,这祸不小!
他立马挂起了一个笑容:“王先生,误会,这是一场误会。”
王守仁上下打量着孙宏伯,眼睛微微眯起:“误会?拿着手枪,直接把我的副厂长给点了,这还算是误会?那要不是误会,您是不是打算直接用军队把我的工业园给平咯?”
孙宏伯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好家伙!
逆子!
还拿着手枪去折腾别人的厂子。
“哎哟,老王,老王……”这时候,部门里面又出来一个人。那人笑眯眯的,正是这个部门的领导人。
孙宏伯心里一惊。
老实说,对于四九城里面的状况,他了解的真的不多。
孙宏伯这个人的敏感度不高,能够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着一手勤奋,属于那种技术类型的人才。但是看到自家的领导这么笑着对王守仁说话,他也感觉到不妙了。
按理来说,无论怎么样,人家闹到家门口来了,这模样不好看,作为领导人的他都应该制止王守仁。
而这个制止,也分很多种。
例如上司对下属的制止。
平级之间的制止。
还有下级对上司的哀求。
这三种态度。
正常来讲,一个厂的厂长,顶了天了,就是一副厅级,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可自家领导这副模样,分别是平级之间的交流。好说好商量,这又是几个意思?
“呵,老严啊,这么多年了,你选人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王守仁皮笑肉不笑。
严不器今年也60多了,按理来说,王守仁得叫他一声叔。但是前面已经解释过了,王守仁这人在四九城的辈分很奇特。所以,叫严不器一声老严,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啧,走走走,跟我进去,我请你喝杯茶,让你下面的人不要闹了哇,闹开了不好看。行吧,就这样,这是弟妹吧,帮帮忙,给个面子……”
秦京茹有些尴尬地朝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实在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这么求她,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王守仁同样也没想着闹太大,没有意义,做出这么一个姿态。明天报纸的头条,那就都是这个姓孙的了。
从始至终,王守仁都没有再跟孙宏伯说上一句话,跟着老严就进去了。
孙宏伯看着逐渐离去的人影,没有说话,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他知道,要完蛋了。一个能够被领导迎着进去的人,自己的儿子,居然拿着枪去威胁人家,这里面究竟有多少问题,他不知道,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的儿子,要完了。
走进了老严的办公室,老严把办公室的窗户打开了,办公室的装修风格跟李卫国那里的没什么两样,看得出来,都是同一批人装出来的。
老严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叹了口气:“今个儿又是怎么了?”
“估计一会儿,问责你的电话就来了。”王守仁看了他办公桌的电话一眼。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的下一秒,电话就响了。
老严有些无奈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隐约的咆哮声。
“是……是,我知道,我明白,请领导放心,我一定解决和……”说到这儿,老严底气有些不足:“安抚受伤的人民。”
这个受伤的人民,不用说,两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等老严挂了电话,王守仁才说道:“老严啊,你这个部门还挺会折腾人的,呵,要么说你老了呢,人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