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汀心里有无数的疑问。
这个男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知道阮家的地下室,还能顺利进出阮家。
阮泠怎么会把自己交给他?
阮泠人呢?
阮建波夫妇呢?
难道他就是那个大礼?
她不会已经不在沂川市了吧!
傅固之看着阮汀眼珠不停地转,颇有些感兴趣,挑眉问:“美人儿说说,都猜出些什么?”
阮汀阖上眼,不想跟他说话。
“不说?那我可亲你了——”傅固之故意将身子凑过去,带着一脸的坏笑。
阮汀立马睁开眼,发现他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知道他在耍自己,更加气愤。
不过,这回她倒是正眼看了他一番。
年纪不大的样子,板寸头,单眼皮,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还染了一头奶奶灰发色,看着像不良少年。
画着骷髅头的卫衣,破洞牛仔裤,
身上一股酒气。
该不会是被阮泠雇来的打手吧。
看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瞧,傅固之干脆搬把椅子坐到她对面,“这个距离能看仔细吗?还需不需要再近一些?”
一副非常配合的模样。
“......”阮汀不自然地别过眼。
“别不说话嘛!多闷啊!聊聊天,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傅固之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自顾自地说着。
“你刚才给我喝的也是酒?!”阮汀发现他周围摆了七七八八个空的易拉罐,并不见其他的东西,难以置信的问道。
“对啊,不喝酒喝什么?这里只有酒。”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又奇怪的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阮汀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高了好几个分贝,怒吼道,“我不能沾染酒精!”
傅固之把视线落在阮汀的腹部,果然稍稍隆起,他惊愕不已:“怀孕了?!你是个孕妇?!”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简直就是废话,怀孕了当然是孕妇......
阮汀却越来越生气,她平常小心翼翼看顾着自己的肚子,生怕有什么不注意的地方会伤害到孩子。哪怕被绑,她也一直保持着冷静,不敢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可这个人,居然给她用酒,还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那么苦,该不会是药吧?!
阮汀积攒一天的委屈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她真的不想哭,但是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连串儿的往下落。
傅固之有些慌:“欸欸,你别哭啊!”
“就一口酒,不至于吧!也没听说孕妇喝一口酒就能出事啊!”
“我真不知道你怀孕了,那人也没跟我说啊!我要是知道......”
“你知道能怎么?!”阮汀用手背狠狠蹭掉眼泪,带着浓重的哭腔喊道,“你知道能放我走?!”
“额......这个还真不能,我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顶多......我不再让你喝酒就是了!我去给你整点儿水喝?你别哭了成不?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傅固之懊恼地抓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