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吐了两次,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拖着哭腔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席斯年抬手揉了一把她头发,好笑道:“哭什么。”
明意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呜呜我吐你身上了呜呜呜呜......”
“没事,”席斯年一边小心给她清理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哄,“吐就吐了。”
明意哭声骤然停止,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干巴巴地开始质问:“你是在凶我吗?!”
席斯年失笑:“不......”
他刚说了一个字。
明意就发起了猛烈地进攻:“你是不是在凶我你是不是在凶我你为什么这么凶我......我......”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更猛烈地哭声来袭,同时带着深深的指控,“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永!远!都!这!么!差!”
“为什么.......”
席斯年给人擦拭干净,看面前这副梨花带雨的场景,又是气又想笑。
这平常得多忍耐自己才能委屈成这样......
席斯年俯身和她对视:“还想吐吗?”
明意根本不看他,哭声不止:“你只会说这些吗?你只会说这些吗?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些?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些?”
像一个卡带的复读机。
席斯年:“......”
“那你想听什么?”席斯年把她脑袋正过来,“语重心长”地和她对话,“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明意崩溃大哭:“渣!男!语!录!你是渣男呜呜呜呜呜呜呜渣男呜呜......我好惨呜呜呜......”
席渣男在风中凌乱。
......
席斯年好不容易连哄带劝地才把人带回了别墅。
可明意抱着门把手就是不肯进去。
“意意,松手,到家了。”
“你想干什么?”
明意警惕,眼珠四处乱瞟,紧张兮兮地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席斯年感觉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今晚,他柔声哄:“我想带你进去休息,你喝醉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你、想、和、我、睡、觉。”明意听到了关键字眼,一字一顿地重复,然后冷漠开口。
“你、做、梦!”
“......”
是怎么把话听成这样的?还可以自动删减?
“我想的时候你不想,你想的时候我就得想?我才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
席斯年怕她在外面待久了会受风着凉,只能边动手边劝:“你先松手,我不带你睡觉了,我们进屋里坐一会儿。”
席斯年把她左手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去掰右手。
掰完右手看见她已经把左手收紧放了回去,他好脾气地又继续去掰她的左手,她又把右手五指收紧......
明意抱的死死,“你想骗我,门!都!没!有!”
席斯年垂眸看了一眼。
嗯,门确实快没了。
席斯年胸口隐隐作疼,他现在甚至想把人敲晕直接拖进去。
不,这是大部分男人会做的暴力行为,
而他,
只会把人温柔的抱进去。
这人喝点酒怎么力气还变大了??
席斯年不拽了,继续和她周旋,以商量的语气哄:“我不骗你,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