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股份百分之三十都在我手里，剩下那些散股连我都不知道在哪！你怎么可能跟我持平的股份！”
“错了，”沈嘉平摇摇头，“不是跟你持平，我手里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沈嘉平！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个份上，还有必要骗我吗？”沈雄琛怒目相向，他这个儿子明明没有这样大的本事，“百分之四十？！天方夜谭！除非你——”
沈雄琛突然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懵住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指向沈嘉平：“你！你！你不会是......”
“猜对了，这个公司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已经在跟帝国财团谈收购细节了。”沈嘉平无所谓地笑笑，“你不是很在意这些吗？我可以统统都告诉你，我跟席斯年合作了。”
“席斯年——”沈雄琛绝望地摇头，“是你主动找的他？！”
“没错，否则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多的股份转让，散股收集，一举成为公司最大股东。”沈嘉平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想不到吧，沈雄琛，有一天你会折在我手上。”
“......”
沈雄琛苦笑着，什么话也没说。
印象里，儿子还是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少年。
不知不觉间，已经长这么大了。
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第一任妻子的离世，他的再娶。
他和顾影母亲的私情。
让他们父子之间深深的沟壑再难填平。
许久，沈雄琛颤声问了一句：“嘉平，你恨我吗？”
“算不上，”沈嘉平看了父亲一眼，目光疏离而冷漠，“我对你没什么感情，既没有感情，又哪来的恨。”
沈雄琛痛苦地闭了闭眼。
罢了、罢了。
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
他的儿子，终究还是像他。
薄情寡义。
狼子野心。
其实这样未必不好，没有弱点，就不会被击垮。
反正公司迟早都是要交给他的。
“你孙阿姨——”
“我会让她跟你一起过去安度晚年。”
“我会和她签订离婚协议，让她回家去吧。”沈雄琛说，“这么多年了，我跟她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没有感情，其实也挺对不起她的。”
沈嘉平抿了下唇：“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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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
明意下意识将自己的左臂藏在身后，一双眼亮的惊人。
“你们怎么来了？？！！”
“你以为瞒得了父亲和祖母，也能瞒得了我们？你不是说自己在川绫吗？怎么我们会去扑了个空！”明祁越把一大堆保养品堆放在明意床头，眯了眯眼，“小丫头长本事了，连哥哥都敢骗。”
“......”
明祁夜也颇为严肃：“手术再小也是伤元气的，怕父亲和祖母担心大哥可以理解，但是怎么也应该告诉哥哥们一声。”
“......”
明意眨眨眼，像只狡黠的狐狸：“哥哥们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谎言叫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