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旋还是刚才那套说辞，底气十足：“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公寓，我在自己家里，做什么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在背台词。”
“家里当时还有谁？”
欧阳旋回答得很快：“只有我自己。”
“好，”熊霄勾唇一笑，从容接过陪审手中的欧阳旋公寓拨出去的通话记录，“那这通电话，是谁打出去的？”
欧阳旋都没敢仔细看那A4纸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只略微扫了一眼，“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都说了，记不清楚当时在做什么，既然这里有通话记录，那就是在打电话。”
死鸭子嘴硬。
熊霄暗骂一句，把通话记录收回，在本子上记了两笔，不紧不慢地说道：“行，既然你承认了自己在打电话，那我们就来聊聊这通电话的事。”
欧阳旋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电话是打给谁的？”
“我拒绝回答，”欧阳旋面无表情，“这是我的隐私。”
“那我来回答你，”熊霄拿出另一份资料，“上面显示你的通话记录人是黎若语。”
欧阳旋似乎笑了下：“所以呢？”
熊霄头也不抬，继续翻着手里的资料：“爆炸现场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黎若语，你说巧不巧？”
欧阳旋脸色稍稍变化：“仅仅巧合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熊霄笑：“可是她说自己出现在那里，不是巧合。”
欧阳旋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熊霄卖了个关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欧阳旋死死攥着自己的手，冰冷的手铐提醒着她，不能露怯，一定要冷静。
她和黎若语从未见过，仅凭一通电话，那个女人不可能辨认出自己的声音。
警察一定是在诈她，一定是。
欧阳旋吐出一口气，缓缓说：“我也只是顺着你的话问问而已，她的回答与我有什么关系，还请你们警察尽快调查清楚事实，把我放出去。”
熊霄抬眼盯着欧阳旋，一字一句：“放你出去？”
“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给你定罪。”
“你没有证据！”欧阳旋脸色骤变，“仅凭通话记录，就想定我的罪？”
“你隔壁，也就是你的男朋友，不但是汽车炸弹的司机，还是挪用公款的大人物。他私自转移公司三千万到你名下，你以为这些都是不触犯法律的？”
如果熊霄不提，欧阳旋已经快把这件事忘了。
欧阳旋身子软了半截儿，恐怕，今天真的难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了......
熊霄看着欧阳旋的表现，非常满意，“黎若语那边和你的通话记录我们也已经调出来了，如果我们告诉她，想必她一定迫不及待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可我现在心情好，想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如果你现在说实话，还有减轻刑罚的可能。”
熊霄喝了一口水，问：“所以你是交代呢，还是再挣扎一会儿？”
“……”
欧阳旋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