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之前经常小题大做地去找人麻烦，虽然昨晚老爸跟齐涵东都没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歉意。
中场休息时间。
一群穿着短袖的学生推嚷着一个穿长袖校服的男生要扒他的衣服，“齐涵东！你怎么还穿着外套啊！你不热啊！”
“就是，看你满头大汗的，就你一个人穿着外套，快脱了快脱了！”
齐涵东挣扎起来，抵不过人多的力量，把他身上的校服连拖带拽地扯了下来，然后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见齐涵东湿透得短袖紧紧贴在皮肤上，而胳膊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疤痕淤青。
齐涵东被凉爽的风轻轻拂过，浑身上下起来一层鸡皮疙瘩，他一把夺过校服，一声不吭地穿上。
注视着这个方向的五班同学瞬间懵圈了，像油锅里滴入水，一时间各式各样的目光落在大口喝水的齐悠岚身上。
齐悠岚喝完水去篮球场外扔空瓶，原本站在那边围观的同学却猛地后退一大步，齐悠岚皱下眉，把瓶子扔进去，听见隔壁班一位女生的小声询问：“那些伤都是你打的吗？”
“什么伤？”
齐悠岚又抬高声量问了声，见没人回答，转身就走，于是她又听见身后的窃窃私语。
“怎么能把人家打成那样啊。”
“她性格就那样，我跟她一个初中的，她那会就跟校外打了好几次架，凶得很。”
“你没听说昨天就是她跑到高三去闹事的吗。”
“这下逮着齐涵东还不得往死里折磨。”
“......”
齐悠岚忍无可忍，她扭头厉声道：“我根本没有打过他！”
那几人连忙尴尬地后退几步，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没有人相信。
带着一沓写得工整的三千字检讨走来的萧临川，被齐悠岚撞开肩膀，她拧眉想抓住齐悠岚，却见她喘着粗气瞪她：“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萧临川被吼得难得怔住，没等她回过神就被狠狠甩开胳膊，稿纸掉在地上，齐悠岚本来想去篮球场上找齐涵东问个清楚，可等她视线从地上的稿纸移开，发现大半个篮球场上的同学都用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着她。
几秒前还只是隔壁班的同学对着她指指点点，而现在同班的同学用谴责的眼神望向她，那种眼神明晃晃得像数十盏射灯，审判着已经被定罪为“暴力狂”的一言一行。
齐悠岚的感官奇异地放大、变慢，她感觉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而周围人的动作却缓慢无比，她的双手从萧临川胳膊上滑落下来，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篮球场。
萧临川这才从周围人口中了解到事情经过，她烦躁地呼口气，望着齐悠岚的背影消失在嘈杂的人群。
齐悠岚性格莽撞冲动，但萧临川凭直觉认为，她不是动辄打人的“暴力狂”。说白了，她其实也不讨厌她，萧临川只是讨厌规划有序的生活被打乱。
***
齐悠岚踢着水泥路上的碎石子，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不想回班，她弯腰捡起几块石头，抛向天空、落在手心，反复重复这个动作。
她视线随着石头上下，在一次失误后，石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无聊地把手里剩余石头全摔地上，抬眼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萧临川。
她才不过去，齐悠岚一甩头，高马尾在空中画出一道弧形，过了一会见没声音，又试探地斜眼瞄过去，萧临川还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处。
“找我有事？”齐悠岚头也不抬地问，反正现在空荡的小广场只有她们俩人。
“我没有觉得你是他们口中那种人，”萧临川站得时间有点长，小腿开始发痛，她坐在雕塑下的台阶上，“我相信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