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师查寝，到点就关灯，早上还要跑早操，你确定你能跑动吗？”
“我觉得住校挺好的，”萧临川说：“大家都住校，我也想住校。”
“你很奇怪诶，”齐悠岚双手托腮，“不过你说的我也有点想住校了。”
各科课代表正在发答题卡，由于不是正规统考，学校组织的考试会用机器扫描批卷，但答题卡都会发下来，方便学生分析自己的错误点，教室比黄昏的菜市场还嘈杂，一堆人围着萧临川的答题卡，膜拜不已。
韩启看见成绩单最后一行简直有些惨不忍睹，韩茉再这样下去会被开除吧。他姐倒是漠不关心，还在全神贯注看着漫画，活似考倒数第一的不是她。
漫画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韩启不明白，看再多虚构的世界也不会成真。
一旁把卷子折叠好的小胖叹口气，“我要是能像萧临川一样聪明就好了，明明上课时候我看到她在看课外书来着，人跟人差距怎么......”
他声音戛然而止，小胖看见了数学课代表扔齐涵东桌上的答题卡，鲜红的分数让小胖倒吸口冷气，“哥们你，瞎蒙都不至于这个分吧。”
齐涵东恨不得毁尸灭迹般把答题卡揉成一团塞桌子里，小胖又去扒拉韩启的数学答题卡：“韩启这一看就是学霸，看看人家，九十......额，至少及格了......兄弟，你还没我考得好呢。”
“钟群，你考了多少？”韩启问小胖。
钟群将一张答题卡轻飘飘递给他，胳膊上的肥肉都在乱颤：“一百三十五，唉，选择题最后一道我本来选的就是C，可惜最后临交卷时候改了。”
韩启好脾气地和声道：“可惜了，不然你能考满分。”
钟群乐不可支，桌子都被他肚子上的肥肉顶远了几毫米，齐涵东推了把钟群：“别笑了大胖，桌子都给我挤歪了。”
***
大课间的下课铃响起，齐悠岚在标准跑道的操场跑完了8圈，明天举办校运会，操场上练习的人很多，齐悠岚精力充沛地闪避开人群跑到操场看台。
萧临川正在安静地看书，听见声音后头也不抬地把水递给她，“包括你跑过来的时间，十三分二十五秒。”
她抿了口水润润嗓子，把星黛露保温瓶放地上，来回走动以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昨天晚上回家被老爸训了一顿，齐涵东那家伙，啧，就不能考好点嘛，你能想象我们俩个被关门口反省的画面吗。”
“不太能。”萧临川从兜里掏出纸和笔开始演算。
思维跳脱的齐悠岚很快想到另一件事：“班主任说今天换座位诶，按照成绩排你就是第一个选座位的人，你打算坐哪？”
萧临川还没回复，就瞥见一个男生向这边走来，递给她一沓稿纸，“这是重新写的检讨。”
萧临川接过后开始检查——几天前她跟姚昕然交易让他给自己写检讨，结果这位文科生风采斐然、妙笔生花把“自己”的行为狠狠批判了一番，萧临川作为“甲方”当即驳回重写并加了笔钱，金钱是万能的，萧临川一目十行，挑了挑眉。
“比上次好多了，手机号给我，晚上把尾款发你支付宝。”
齐悠岚乖巧地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等姚昕然走后眨巴眨巴眼，放光地看向萧临川：“哇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帮你写检讨的姚昕然？”
萧临川点头，把稿纸随意夹在书里，“周老师记性似乎不太好，都一周了还没找我要检讨。”
齐悠岚身上汗已经被吹干了，于是抱着保温杯挤在萧临川身边：“她估计被你考试成绩乐坏了，早忘了这档子事了，留着下次用吧。”
萧临川：“我可不想还有下次。”
齐悠岚对检讨的事并不关心，她语气带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