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想到一句话，他捏着嗓子故意低沉地对齐涵东说：“毛姆有本书里写，‘我知道你愚蠢、轻浮、没有头脑，但是我爱你。’你对齐悠岚就是这种感觉吗？”
齐涵东“哈”了一声，声调上扬不解：“她不愚蠢也不轻浮，更不是什么没有头脑的人，我也没......”
齐涵东不想多说，岔开话题，击鼓传球般踢走问题：“诶，韩启，你有喜欢人没啊？”
韩启回答：“没有。”
钟群不满：“怎么不问我？怎么，胖子不配谈恋爱吗？”
齐涵东刚要问他，钟群就嘻嘻哈哈道：“我喜欢咱美术老师。”
“你见过美术老师吗？”
“我没见过。”
“咱有美术老师吗？”
在一旁沉默的周望苦苦思索老半天，突然一拍手：“你们看过那个什么没，就是讲两兄妹在一起的一部动漫，叫什么......”
钟群：“你说的那个啊，看过，不过看完结局总觉得蛮悲伤的，俩人要经历的磨难太多了，世俗的眼光啊，家人的阻拦啊，对吧，韩启？”
韩启一激灵：“对的对的。”
钟群半开玩笑道：“我觉得这种骨科就是在动漫里面看着还可以，但是现实里面就太恶心了。”
周望随口道：“我觉得没什么啊，又不影响别人，像你说的喜欢老师不也是败坏道德，而且师生恋还损害其他同学的利益呢，骨科最多也就是......”
钟群听不下去，疯了般前后晃头打断周望，“啊啊啊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齐涵东不理解他们疯癫的行为，小声嘀咕：“我跟齐悠岚又不是亲兄妹。”
群魔乱舞般的他们压根没听见敲门的声音，随后整个房间内的声音在门打开后戛然而止，连屋外的雨都安静了下来，此时平板里传来声不甚雅观的呻吟，齐涵东哆哆嗦嗦地去点暂停，好几次都没成功，死一般的寂静。
四人垂着头不敢去看门口站着仿佛看垃圾一样的萧临川，她三白眼充斥着无语，连提醒他们动静小点的话都抛之脑后了。
周望不急不慢地摘下耳机，装不经意看见萧临川，捂住嘴，“临川你怎么来了，你们在看什么呢，我戴着耳机都没听见。”
钟群瞪大眼看向一脸茫然的周望，刚刚是谁跟他讨论的那么火热，混蛋啊简直是，他有什么脸说齐悠岚是绿茶，他自己才是宇宙无敌第一绿茶。
萧临川轻“啧”一声，转身关门离开了。
韩启面色如灰，他捂住脑袋，不去听身旁钟群爬过去掐周望发出的怪叫，他真的很想死，丢人丢到这个份上，怕是以后看萧临川的脸都没了。
他瞥了眼身旁当无事发生般搜周望说的那部动漫的齐涵东，呢喃道：“你居然还有心情看，真的是，不可理喻。”
齐涵东确实不太在意，不过他突然想到件事，询问韩启道，“你了解她性格，她不会跟齐悠岚乱说吧。”
“不会。”韩启从床上下来，不再理会从床上缠斗着滚到地上的钟群和周望，也懒得看戴上耳机开始独自欣赏作品的齐涵东，他们三人不去客房睡，他自己去。
***
萧临川接了杯水回屋，书桌前埋头做题的齐悠岚头也不抬：“他们搁屋里干啥呢，终于消停了，你快过来看看这道题，我怎么都看不懂答案。”
萧临川扫了一眼，开始整理床上乱七八糟的物品，“这是图像含义的题，竖坐标是加速度a，横坐标是时间t，你看题目给的图形，这道加速度随时间变化的线与坐标形成的面积代表什么？”
齐悠岚提笔在图形上勾来勾去，“为什么扯到面积了，不是要求两个时间段里做的功的比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