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等待,她身旁坐着位像在等待审判似的女人,正把额头抵在膝盖上攥紧的拳头上,她脊背轻微地颤抖,不知道是医院冷气太足的原因还是什么。
她到医院后跟父母打了电话,得知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过来,于是自己去缴费,却发现费用已经被缴好了,萧临川瞥了眼随着时间流逝指关节都开始泛白的女人,准备开口安慰一下。
“病人家属呢?”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女人稳住急促的呼吸站了起来,医生开始嘱咐手术后注意事项,她精致却苍白的五官终于恢复气色,等医生走后才缓缓舒口气,失力般再次坐在长椅上,“幸好。”
萧临川用几乎肯定的语气询问:“你是我小叔叔的爱人。”
女人视线从手术室移到萧临川身上,隐约可以从这个瘦弱的女孩脸上找到与萧墨相似的眉眼,只不过眼前这个清秀隽永的女孩神色淡漠,仿佛万事万物与她无关,她迟疑着看着萧临川:“你是萧墨的哥哥的女儿?”
萧临川点头,视线顺着脚步声移到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身上,她站起身拦住试图打开手术室的男人,那男人见状拔腿就跑,萧临川嘱咐身旁开始拨打电话并且目光变得警惕而冷冽的女人:“小妗妗,务必守住手术室暂时不要让人进去。”
说完她追了上去,前面那人似乎在刻意等待她的追赶,始终配合着她的步伐,直到医院的后花园,男人转过身扯下了口罩,冲萧临川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陌生的脸庞,只有唇边带的那抹笑是如此熟悉,
萧临川:“秦奇盛。”
男人语气温和:“我喜欢跟你说话,你不如她冷血,但我相信你比她聪明,我还是上次的邀请,成为我的盟友,当然,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下一次,他们可就不仅仅只是受点皮外伤了。”
面对萧临川的沉默,男人张开怀抱:“临川,你不必有负担,我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
萧临川:“正义,是把数以百计的小孩当祭品去进行你肮脏的实验吗。”
“我不怪你,你还太小,理解不了他们为人类做出的贡献,”男人缓缓道:“那些身体与智识发育都不完全的小孩,与实验室里的小白鼠,甚至是比格犬又有什么分别呢。”
“区别就是法律会判处你死刑,秦奇盛,我告诉你,接下来但凡你敢动我身边人的一根头发,别说成为你的盟友,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给你时间,临川,一个月,不要让我失望。”
男人笑着说完这句话,脸上表情骤然变化,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询问萧临川:“我怎么在这?”却见她身后走来几名便衣警察,礼貌地走向男人出示了下证件,道:“麻烦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萧临川再次坐到警局后心里已经十分平静,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一向感官挑剔的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盯着不停转动的时钟,联想到韩启说过的话,秦奇盛难道是创造出了能操控人类大脑神经元的仪器?她骤然感觉后背某个针尖大小的点开始刺痛,闭上了眼睛。
崔队走进来,“你小叔叔已经苏醒了,你父母安然无恙在医院守着,我让人把你送回家。”萧临川:“那个人是装的?还是什么东西影响了他的大脑。”
“萧临川同学,不管秦奇盛搞什么邪门歪道,我们都会抓到他的,”崔队招呼来一名值班人员:“回家睡觉吧,把她安全送回家。”
萧临川坐在后排喊停了警察,车窗落下后,她拿起手机拨出个号码:“扭头。”
不远处的韩启踉踉跄跄跑了过来,坐上车后解释:“我去了医院,沈阿姨说你配合做个笔录我就过来了。”
萧临川:“小叔叔......”
韩启把挎着的外套轻轻放在萧临川腿上,“沈阿姨和萧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