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两个人没做措施的那一次。
宴席结束，云清欢还想帮着一起收拾桌子，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准备的菜都是好菜，油水足，这个年代的人普遍嘴馋，肚子里没油水，好不容易吃顿好的，自然是敞开肚皮吃。
想生但又怕。
“好。”
她们要是怀孕，别说丈夫伺候她们吃饭了，她们还要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
“若是……”男人纠结，“若是你真的怀孕了，我们……”
尤其是云清欢，心情复杂极了。
她这一吃，几个人难得松了一口气，席面又热闹起来。
怕男人扶着她不好走，只道，“你不用扶我，我自己会走。”
也不知道云清欢运气怎么那么好，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体贴。
男人慌忙摆手，也顾不得扶她了，“我没有，我是怕你不想生，你不是害怕生孩子吗？”
乔月不是傻的，看懂自家男人的眼神，闭了嘴。
这么多年，家里生病什么经常去找张叔看病，张叔人好，每次给她们家的人看病都很厚道，几乎只收个成本钱。
神色复杂，还带着纠结跟恐惧。
想想就窒息。
见他们想走，刘玉芝叫住了他们，“厨房里还有点吃的，我拿点，你们给你张叔送过去。”
其实因为呕吐，没什么胃口，但这是婆婆的心意，她还是拿着勺子舀了一口吃。
夫妻俩没有拒绝，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时不知道是检查出怀孕好还是不怀孕好。
碗筷干净的很，收拾起来也快。
刘玉芝拦住了她，“清欢，你需要休息，这边人手够，不用你忙。”
要是他坚持做好防护措施，或者是坚定自己不受诱惑，如今，她也不会意外怀孕。
他眼眸里都是挣扎跟为难，“可以不要他/她，我尊重你的选择。”
柏耐寒则是在旁边小心照顾她，给她夹菜，都是些远的不容易够到的菜。
明明怀孕是一件喜事，可两个人的表情却凝重的仿佛生了大病，周围等着祝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柏耐寒抿唇，快到张叔家的时候，突然道，“对不起，我当时应该坚持的。”
所以，桌子上的菜吃的是一点都不剩，连菜汤都被人倒进碗里沾大馍吃了。
云清欢瞳孔微缩，看着他，几乎是质问，“你不想要孩子？”
“可是，流产也许比生孩子还可怕。”
男人有点慌了，“那怎么办？”
再一次后悔，他当时应该坚守底线的，不应该带着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