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烦躁的拧起眉,对旁边的丈夫道,“华子,太吵了,睡不着。”
一句话,她男人申华就站起身,径直走到了柏国金面前,一手攥住了他要落下来的巴掌,阴沉着脸警告道,“小声一点,我媳妇跟儿子要睡觉了,你们要是吵到她们,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模样凶狠,额头往下还有一条结了疤的口子,瞧着就吓人。
而且,他人高马大的,只站在柏国金面前就气势凌然。
柏国金脸色惨白,忙道,“兄弟,我的错,我不开口说话了,真对不起。”
认怂认的很快。
申华看了他一眼,眼里是不屑。
柏国金夫妻俩的事,申华也知道一二,他对这样没担当的男人是真看不上。
但他不是乱管闲事的人。
见柏国金真的不吭声了,杨桂也不再哭闹,这才松开柏国金的手腕,嫌弃的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转身又往自己媳妇的病床边走。
另一边,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也安静如鸡。
柏国金狠狠瞪了杨桂一眼,坐在旁边板凳上不再吭声。
杨桂还在抽泣,她是真的伤心,感觉不能生育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只是她也怕那男人,所以,哭的几乎没有声音。
正难受着,王婆子把孩子抱过来,心疼道,“我宝贝孙子肯定是饿了,你赶紧喂他喝奶。”
只见王婆子怀里抱着一个十分瘦弱的婴儿,哭的张大了嘴巴,脸憋的通红。
瞧着十分可怜。
杨桂此刻也顾不得难受了,忙接过孩子,掀起衣服就要喂。
这可是她以后唯一的独苗苗,可不能出事了。
也顾不得病房里有躺在病床上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跟那个人高马大凶狠的申华,还有自己的公公也在场。
就这样大喇喇掀开衣服喂孩子。
孩子寻着味儿喝奶,渐渐也不哭了。
在场的柏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可是她们柏家的独苗苗,万不能出事。
申华见人要喂奶,已经自觉的拧着眉头转过身去了,还低声骂了一句。
反观那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不但不自觉移开视线,反而还直勾勾盯着杨桂看,目光赤果。
要不是有申华在这里坐镇,他大概还要吹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