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们手里空空，显然是遭了这一番老大的罪，啥都没捞到不说，还变的那么惨。
反倒是那些衣服发型不怎么乱的，口袋里瞧着都有些东西。
她看着看着，目光突然一顿，落到顾明亮身上，没忍住，突然笑出声。
乔月她们见她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即，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特别是旁边说悄悄话的王姝凤两口子也被笑声吸引了目光。
王姝凤看到顾明亮的惨样，笑的要多大声有多大声，还有点幸灾乐祸。
只见顾明亮浑身都乱糟糟的，甚至，穿着的袄也不知道被谁给撕开了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絮。
有的絮还掉落在地上。
他鞋子还被人踩掉了一只，穿着袜子站在寒风中，关键是他的袜子还破了一个洞，露出脚趾头。
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
瞅着要多惨有多惨，脸上甚至还多出了几道抓痕，都破皮了。
刚才瞅着还人模人样的男人，现在瞧着跟乞丐似的。
几个人边笑边朝他那边走去。
连宁行知都从饭店里走出来。
沈景阳还好心的把顾明亮的另一只被人踢远踩的脏兮兮的鞋子拿了过来。
顾明亮肉眼可见的脸变红了，整个人格外窘迫。
从沈景阳手里接过鞋子，小声道谢。
宁行知关心问他，“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
顾明亮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这脸上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刚才，顾明亮跟夏雨站在人群里，正好在中心位置，那些人过来疯抢点心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可不就是遭了殃？
这一中午的，顾明亮又是遇到夏雨，又是遇到这事，简直倒霉死了！
他穿好鞋子，又去扯自己的衣服，摇头道，“不用不用，一点小伤口，很快就好了，不用那冤枉钱。”
为了证明脸上的伤口不碍大事，他还上手去摸了一下，结果疼的龇牙咧嘴的。
众人都被他这样子逗笑了。
顾明亮也尴尬摸头笑。
这一天，他洋相都出尽了，别想在这群老知青面前留住一点颜面。
柏翠莲怀里抱着的闺女也咯咯咯发出清脆的笑声。
笑完之后，几个人还是上前关心了一下顾明亮，咋说也都是一个知青点出来的，而且，现在顾明亮这人变的并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国营饭店大厨刚才也跑出来看热闹，感觉看了一出大戏，见这热闹停止了还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