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
姜扶柔一身狼狈的被送了回来,但无人迎接。
要是往日,母亲肯定早就将她抱在怀里,跟她一同咒骂姜扶鸢,然后让父亲为她出气。
可是今日,她都回来半晌了,也没见母亲过来探望一下。
不对劲,很不对劲。
姜扶柔洗净一身狼狈,这才得住大夫人身边的徐嬷嬷,问她母亲究竟在忙什么,为何不肯出来见她。
徐嬷嬷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叹了口气道:“大小姐您自己去看吧。”
姜扶柔破门而入。
大夫人房里,两个光头穿着丫鬟的衣裳在一旁侯着,他们低着头姜扶柔也没认出是谁来。
“母亲是中邪了吗?怎么还弄了两个姑子在房里。”
姜扶柔一边问徐嬷嬷,一边向房内走去。
床上,大夫人笔直的躺着,头上还蒙着一块白布,看上去有些,安详。
姜扶柔惊得险些撞了桌角,赶紧跑到床边。
“母亲去世了吗?”
姜扶柔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就连声音也在颤抖,她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去揭那层白布。
“还活着。”
白布动了几下,大夫人的声音传来。
“呼...”
姜扶柔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感觉稍微缓过一点劲儿来。
“母亲为何要盖着白布,怪不吉利的。”
说着,她坐在床边,伸手将那白布给摘了去。徐嬷嬷赶紧招呼着房里的丫鬟出去,然后在门外侯着。
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出现在眼前,吓得姜扶柔差点尖叫出声。
“母亲!好端端的您突然剃度做什么?可是父亲又纳妾养外室了?”
大夫人一怔,原本准备托孤的话被掖在嘴边,再也说不出口。
“今早醒来,我的头发就没了,床头还有人留了张字条在,阖府上下这么多守卫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说到这儿大夫人就来气,尽管昨晚值夜的守卫全都被剃了头罚五十大板,那也难解她的心头恨。
“什么字条?”
姜扶柔直觉这事儿跟姜扶鸢脱不了干系,她昨天刚自导自演受了伤,夜里母亲的头发就被剃了个干净,这明摆着是替她出气的。
大夫人面露难色,姜扶柔猜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打开一看,果然,上面只写了一个字,“丑”。
姜扶柔:......
她实在是想不出这是谁的行事风格,姜扶鸢并不是自小长在京城,除了永宁侯府和南浔王府外,她认识的就只有四皇子。
四皇子昨夜恨不得一直守着姜扶鸢这个贱人,定不会来对母亲的头发做什么,还留下这么无聊的字条,那唯一有嫌疑的便只有南浔王府了。
“母亲....”
姜扶柔想要安慰她,但不知如何下嘴,她生怕母亲觉得是她的错连累了母亲的头发。
“我这可怎么见人啊!这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
大夫人坐起身子来,哭天抢地地抱着姜扶柔嚎着,“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绞我的头发!”
姜扶柔抱着大夫人轻轻拍着她的背,脑子里想的都是姜扶鸢。
她母亲的仇她一定会报的!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姜扶鸢踩在脚下,剃光她的头发再划花她的脸,看她还能拿什么去勾引云景霄。
大夫人这边秃的痛苦,姜扶鸢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自那日过后,闻慕白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只是每日芷荷送来红枣粥时,都要提一句这是世子特意叮嘱厨房给她做的。
姜扶鸢无语,又不是他亲自下厨做的,用得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