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置于低处,做出一副任她采撷的样子,于是她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下去。
绵密的吻如同炽热的浪花,一波接一波在她唇上蔓延,他逐渐反客为主,吻得愈发热烈。
禇瑶晕晕乎乎之际,听见他腾出手来落下门闩,而后抱她入了帷帐,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禇瑶立即睁开眼睛,抵住他的胸膛:“殿下,不行……”她还怀着孕呢。
裴湛眼底欲海翻腾,已然控制不住,握住她的手:“好阿瑶,你可以的……”
两刻钟后,褚瑶抱着酸胀的右手,自床上而下去取了毛巾,隔着帷帐扔了进去,随即夺门而出,崩溃地去打水净手:啊啊啊我不要这手啦。
当天晚上,褚瑶说什么也不肯和裴湛在同一个房间睡觉,她抱着被褥要去另一间厢房,裴湛眸中含笑,竟应允了她:“今晚且随了你,明晚再一起睡……”
呸!谁要和你明晚一起睡?
褚瑶抱着被子自房中走了出来,阿圆看到了,大为惊奇:“褚娘子,您怎的出来了?”
“你帮我收拾一件厢房,我以后就睡那里了……”
“这……好端端的,为何您和殿下要分房睡?”
“你莫要管了,随我一起收拾厢房去……”
幸而白日里多睡了一会儿,这会儿折腾到半夜也不觉得困。
将厢房打扫擦拭一遍后,褚瑶躺在床上直后悔:她那会儿怎么就鬼迷心窍地以为亲他两次就没事了,结果惹祸上身,被他逼迫着做那样的事情……
夜里睡得晚,翌日醒的便也晚了些,阿圆端着洗漱的水进来,轻声唤醒了她:“褚娘子,快些醒醒,再有两刻钟便要去学堂了……”
褚瑶自迷蒙中迅速清醒,洗漱之后才发现这厢房中没有镜子。
“殿下走了吗?”她问。
“殿下今日走得格外早,两个时辰前便走了。”
这么早?“鸣哥儿呢?”
“小殿下那会儿也醒了,奶娘抱去哄了。”
如此褚瑶才放心地回到先前的卧房,对镜梳妆时,脖子上的红印清晰可见。
阿圆也瞧见了,她不知这是何物,以为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疑惑道:“这么冷的天儿,也有虫子咬人吗?我去拿瓶药膏给娘子涂抹一下吧?”
褚瑶尴尬道:“不用了,你帮我去柜子里找一件衣领高的褙子,遮一遮就好……”
阿圆这便去柜子里找衣服,
可仔细翻找了两遍,也没找到衣领高的。
“我记得先前殿下特意命人送来两套衣领高的衣服给娘子过冬穿的,怎的找不到了?”
“没有么?”褚瑶便也起身去找,分明先前就放在柜子里的,怎的找不到了?
“我去问问奶娘有没有见过?”阿圆跑出去找奶娘,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娘子,那两件衣服找到了,不晓得是谁给扔汤池了去了……”
褚瑶气得一噎: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的始作俑者呗。
无奈只得用桃花粉多敷了几l层,勉强将红痕遮掩了下去。且发髻也不盘了,垂下的头发刚好能遮住后面那个痕迹。
因着找衣服耽误了些时间,褚瑶来不及用早膳,便赶去了学堂。
在庑廊下遇到了同样姗姗来迟的惠仁公主,两人相视一笑,惠仁公主道:“你一向勤奋,没想到今日也会迟到?”
“是我贪睡,今早起晚了……”
“我怎么听说,昨晚太子哥哥将你赶出房间了?”惠仁公主小声道,“你们昨晚吵架了?是不是因为那个江衙内?”
“我和殿下没有吵架,回头再与你细说……”
两人迟了一会儿,孙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