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次日一大早,流云便是唤起来了江清月。
“娘娘,该起身了。”
江清月有些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前些天不用给皇后请安,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虽说如今是众人向她请安,可是她还是要早起。
“再睡会...”
流云连忙劝道:“娘娘,不能再睡了,若是再睡便误了时辰了。”
江清月这才睁开眼睛轻身梳洗打扮。
而今日是众妃嫔第一次向江清月请安,江清月打扮的自然是要端庄华贵一些。
春华拿出了一件金黄色的广袖烟云裙,“娘娘,这件衣服可好?”
江清月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可以。”
伺候好江清月穿衣后,春华与秋实便是替江清月梳妆。
“娘娘觉得这些步摇点翠可好?”
江清月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这支有凤来仪的步摇是皇上赏赐的,戴上可真是好看。”
春华笑道:“娘娘国色天香,自然是怎么样都好看。”
这时流云前来,“娘娘,众位妃嫔已经到了,还请娘娘前去。”
江清月再次看了一眼妆容,无碍之后便是前往了正厅。
“众位姐妹久等了。”
众位妃嫔立马起身行礼,“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江清月坐下后含笑叫起,“都快起身。”
江清月看向右首的许舒言,微微一笑,“许姐姐的胎已经有七个月了,日后便是不必早来问安了。”
许舒言温柔一笑,应了声。
“萧容华的胎刚刚三个月,也不必来回奔波了。”
萧容华连忙起身,“嫔妾多谢皇贵妃体恤。”
江清月微微一笑,“众位姐妹今日是第一次来本宫宫中请安,本宫也不知茶叶与点心是否合众位姐妹的口味。”
张书蕴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笑道:“瞧皇贵妃说得,哪里会不和口味。”
江清月与张书蕴相视一笑。
“本宫掌管六宫之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本宫的眼中可是揉不得沙子,众位妹妹可不要因此走错了路。”
“是。”
江清月的目光突然放在沈修容的身上,“对吧,沈修容。”
沈修容的脸上划过一丝苍白,她勉强的笑了笑,“皇贵妃说得是。”
江清月这才笑着收回了目光,扫到了皇后麾下的剩余几个人。
几个人都是低下头,并不敢与江清月对视。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是散了吧。”
“臣妾/嫔妾告退。”
许舒言与张书蕴便是留了下来,待人都走后,许舒言笑道:“月儿刚刚的气势还真的很足呢。”
张书蕴也是打趣道:“谁看了不说一句皇贵妃娘娘尊贵。”
江清月微微瞪了她们二人,“你们倒是编排起来我了。”
许舒言偷笑,“不敢不敢。”
随后张书蕴便是微微一笑,“好了,我有事和你们说。”
随后张书蕴示意银杏拿出来了一封信,“这是昨日家中传给我的信,这么多年,这是家中第一次给我传信。”
江清月接过信件,问道:“为何?”
张书蕴嗤笑一声,“还能为何?不过就是清楚了后宫的局势,这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江清月细细地看着这封信,心中丞相夫妇倒是诉说着这几年对张书蕴的关怀与愧疚,江清月的心中不免一阵恶寒。
看完之后她将信递给了许舒言,“看来丞相是知道皇后靠不住了。”
张书蕴半躺在软榻上,“他哪是知道皇后靠不住了?怕是还对皇后寄予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