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操场瞬间陷入了凝固，每个人都像是雕塑般，静止在那里，消化着顾生带来的消息。
死了！
自己死了！
每个人心底回荡着这个消息，随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人，像是发疯似的，突然在身边人身上重重掐上一把。
米老师抬头看着顾生，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又恢复平静。
良久之后，她才用微颤的声音问道：“这就是真相吗？”
顾生低垂着目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其实昨晚在器材室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米老师的不对劲，对方总是在有意无意逃避里间的那些干尸。
老师的干尸在器材室，学生的尸骨一部分被赵胜利利用了，而另一部分，顾生还不知道在哪里，但绝对在学校里面。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见过哪个学生能离开学校，不是他们不想离开，而是躯体的牵绊，让他们不能离开罢了。
“这不可能，我们都是活生生在这里，你凭什么说我们已经死了……”
“就是啊，顾生你这个骗子……”
“这就是个谎言，他就是想逃脱罪责，我们一定没事的，要是这么多人都死了，我们的家长不可能不知道！”
“杀了顾生，杀了这个骗子！”
无数的讨伐声从底下传来，群情激奋中几乎每人能保持理智，就算是那些老师也一样。
“你们不想让老师进宿舍，是因为执念，因为伱们就是在宿舍，在睡梦中被突然出现的巨大疼痛杀死的。”
“老师们会突然出现在宿舍，也是赵胜利的手段，他不想让你们知道真相，只能用你们的躯体控制你们的行动，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
顾生像是没有听到那些讨伐声，自顾自的说着，把最残忍，最难以置信的真相，摆在众人身前。
正在这个时候，顾生突然看到宿管笑了，一种发自内心欣喜的笑容，他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赫赫……终于有人说出来了！”宿管沙哑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顾生说的不错，你们都死了，要不是我一直保护着，你们的赵主任早就把你们吃干抹净了……”
赵胜利听到这话，突然抬起了头，脸上并没有顾生想象中的暴怒，更没有恐慌，有着只有心满意足。
“老东西，待会儿再给你算账！”
赵胜利扭头看向顾生，重新带起笑脸，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提线木偶被人强行把嘴巴掰弯了似的。
“顾生，你确实非常聪明，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学校的真相，你不妨猜一猜，既然我们已经死了，那尸骨又在哪里？”
听到这话，顾生心中警铃大作，往后退了两步，离赵胜利远了些，“你把他们的尸骨融进了油墨，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得到资料的人，会不断疼痛，因为他们在继续受到生前的伤害。”
“真不错啊！”赵胜利拍着巴掌称赞道：“要是早几年，说不定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不过，我得偷偷告诉你，你看的油墨只用了他们的一点点骨头而已。”
赵胜利突然朝前伸长了脖子，身子成九十度模样，凑到顾生身边轻声道：“你知道学校其实翻盖过一次吗？我们都没有放假哟！”
顾生咚咚咚往后退了三四步，随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上千人的尸骨去了哪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死了还要受到这种折磨？”
“为什么？”赵胜利站直了身子，手指翘着太阳穴喃喃道：“问得好，一个学校老师学生都死了，要是他们看到自己的尸体，岂不是很难堪，当然要掩埋了。”
赵胜利没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