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是死的,人是活的。”贺老夫人对乔依依一向无感。
温晚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总之我有师父的爱就足够了。”
“你呀!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陪同你大师兄出国了一阵子,关于你妹妹病重的事我没能帮上忙。”贺老夫人搂着温晚,语气充满了惋惜。
温晚想到死掉的温暖曦,心情变得十分沉重。
车子一路往前行驶,驶进老宅,司机把车子停稳。
贺老夫人带着温晚下车,他们穿过庭院走进宅子,刚要走进客厅,远远看到贺攰一身深色西装站在逆光中。
“母亲。”
他嗓音低沉的唤了贺老夫人一声。
她一言不发的走上前,脚步越来越快,然后抱住了贺攰,“这些年,辛苦你了。”
“母亲,欢迎你回家。”
贺攰低下头,深深地拥抱贺老夫人。
面对儿子的真实情感,她抱着儿子的双臂微微紧了紧。
“贺攰,澜琛在医院,你先去看看他。”
贺老夫人说道。
“嗯,我正要去。”他站直,眼神温柔的望着许久未见的母亲。
温晚站在客厅的入口处,看到拥抱的母子二人,她想到了抛弃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们会想起她吗?
应该不会吧?
要是真的爱她,又怎么舍得抛弃。
贺攰和贺老夫人聊这天,温晚去了厨房,她亲自动手帮贺澜琛熬粥。
等忙完江城这边的事,她得重新回到沪市。
医院。
贺澜琛再次醒来是两个小时后,他身子滚烫,意识恢复了不少。
“母亲。”他想问温晚。
庄静娴看到儿子这幅没出息的模样,她恨铁不成钢,很想问问温晚到底给她的儿子灌什么迷魂汤?把他迷的晕头转向,神魂跌倒。
“你奶奶带她回去了。”
她表情不善的说道。
贺澜琛一听温晚不是独自离开的,紧悬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的衣服呢?”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庄静娴上前去阻拦,“澜琛,你身体熬不住,医生劝你静养一段时间。”
“母亲,工厂那边发生的故事等着我出面解决,逃避不是办法。”
贺澜琛双眼猩红的说道,双脚已经趿上了拖鞋。
他正欲起身,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贺攰。
“胡闹,你持续发着高烧,陷入昏迷后刚醒不久就要出院,澜琛我是这样教你的吗?”贺攰冷冷的反问道,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贺澜琛坐在病床边,对出现的贺攰感到十分意外。
“父亲,公司有急事需要我出面维持秩序,去晚了会被受害者家属越描越黑。”他十分重视公司形象。
贺攰大手一抬,眼神凌厉的望着他,“这件事我会出面替你解决,你暂时安心休息,等把身体养好再去调查也来得及。”
贺澜琛还想推辞,贺攰打断了他的想法。
庄静娴看到父子俩聊的很和谐,她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澜琛,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一趟。”她说着,眼神飘忽不定的望着病房门外。
她离开后,父子俩面对面坐着。
“去沪市把温晚找回来,是后悔离婚了?”贺攰想听儿子的真心话。
贺澜琛拉高被子,想到温晚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其实,我一直被婚约束缚着。当初能早点看清楚心意,也不会伤透温晚的心。”
闻言,贺攰继续追问,“所以,你是想补偿她?”
“我想好好爱她,谈补偿太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