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育成人,怎么就不配是他的母亲了?
铭哥儿满脸得意,“我的母亲,只有她。”
她?她是谁?
姜二嫂不是早就难产死了吗?
一抹倩影缓缓走到陆语惜面前,嘴角挂着得意和挑衅。
陆语惜看清来人,满是不可置信,“雅舒?”
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姜承怿的庶妹姜雅舒。
自小体弱多病,一直在庄子上养病,直到姜承怿出征归来恰巧遇到,心疼妹妹在庄子上受苦,才带着姜雅舒回到盛京,回到定安侯府。
姜雅舒比陆语惜还要大两岁,被姜承怿带回盛京已经被拖得没有好亲事,大夫又说姜雅舒体弱也没几年活的,就一生未嫁,一直生活在定安侯府。
姜雅舒看着陆语惜痛苦的脸,得意地说:“铭哥儿是我的孩子,我和哥哥的孩子。”
“不可能!”陆语惜下意识地反驳,“你们是亲兄妹——”
“亲兄妹就不能生孩子?”姜雅舒理所当然地问。
陆语惜怒火中烧,“你们这是乱伦,恶心龌龊——”
姜雅舒突然脸色大变,一巴掌将半撑着的陆语惜摔倒在地,“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的爱情。要不是当年铭哥儿年幼,需要你照顾,早在你嫁到侯府时就死了。”
陆语惜怒极反笑,“爱情?别拿爱情来掩盖你们的龌龊,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你连个贱妾外室都算不上。”
陆语惜的话踩到了姜雅舒的痛点,脸色难看,突然又怪异的笑起来,“我确实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哥哥在一起,但是你可以呀,你放心,你死后,我一定用你的身份好好和哥哥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百年后,和哥哥葬在一起的也是我。”
冲击太大,陆语惜气得喘不上气来,咳出一口浊血溅到雪白的中衣上,格外显眼刺目。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相信你说的?姜承怿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怎么会和你这个亲妹妹生孩子?明明就是你趁姜承怿失忆,将自己偷奸养的孩子算到姜承怿头上。”
即使这个时候,她还是为姜承怿找借口。
也是因为不愿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她头上,不相信自己一辈子活在姜雅舒兄妹的骗局中。
姜雅舒不怒反笑,嘲讽陆语惜的天真,“世上真有失忆,失忆也仅仅只忘记一个人?”
姜雅舒的话再一次将陆语惜打入谷底,“当年我生孩子太疼了,哥哥心疼我,又不愿和你亲近,就吃绝子药,装失忆躲避你。”
“疯子!”陆语惜怒咒。
乱伦,装失忆,绝子药……
如同一个个雷在她心中炸开。
姜雅舒站起身,以胜利者的姿态,用脚尖抬起陆语惜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嘲讽,“侯门主母的位置借给你这么久,也该还回来了。”
铭哥儿牵起姜雅舒的手,“母亲,和这个恶毒的女人说这么多干嘛,父亲还等着我们呢。”
陆语惜彻底摊在地上,用不上半点力气,泪水从酸涩的眼眶滑落,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却模糊刺耳,“母亲,赶紧离开这儿,今日是儿子的大喜之日,别沾上这里的晦气。”
夫君,儿子还有她的身份,都是别人的。
操劳半生,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回顾半生,不过是他们兄妹乱伦的一块遮羞布!
她不甘心。
“语惜,你怎么了?”
姜老夫人忧心忡忡地问。
陆语惜脸色发白,眼眶早已泛红,手中的帕子被绞得不成样子,“儿媳没事,多谢母亲关心。”
陆语惜垂眸,收起复杂的情绪。
姜老夫人说:“铭哥儿虽不是亲生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