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在郡主府留宿一晚,第二天送陆语惜回侯府。
平宁郡主命人解释清楚,姜老夫人倒没有再多怀疑。
姜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语惜,你真是吓死母亲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给侯府来个信。”
陆语惜解释:“儿媳知错,原本只是采药,意外得到郡主赏识,帮郡主调养身体,忙起来倒是忘了给侯府报平安,还望母亲见谅。”
姜雅舒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知郡主什么病,忙得嫂嫂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
陆语惜迎上姜雅舒挑衅的眼神,“郡主金尊玉体,也是你一个小小庶女能打听的?”
姜老夫人剜了一眼姜雅舒,“一点规矩都没有。”
陆语惜行礼,“母亲,儿媳忙了这么多天,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姜雅舒起身笑着说:“女儿也先告退了。”
陆语惜没走出几步,被姜雅舒赶上,“陆语惜,你脸皮还真是厚,以为找平宁郡主说几句话,就能瞒住被卖到窑子的事情?”
陆语惜轻笑,“你就这么肯定我被卖到窑子里了?”
姜雅舒愣了一下,说:“嘴硬!”
陆语惜攥紧藏在袖口的手指,压制住心中的恨意,抬步不再搭理自以为是的姜雅舒。
“夫人,你东西掉了!”
熟悉的声音刺得陆语惜顿下脚步,迟疑地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说话的男人。
姜笙铭!
前世的成年后的姜笙铭,亲手杀死她的姜笙铭!
难道他也重生了?为什么和她的重生不一样。
“夫人,你怎么了?”
成年后的姜笙铭打断陆语惜心中无数的疑问,将手中的手帕递给陆语惜。
陆语惜回神,接过帕子,“多谢!”
说完就匆匆离开,翠竹和翠柳也随着陆语惜加快脚步。
回到云听苑,陆语惜心依旧是慌慌的,那就是前世成年后的姜笙铭,为什么会出现在今生?
陆语惜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翠柳回答:“说起来那位公子和夫人还真是有缘,也姓陆,是侯爷最近遇到的知己,在府上教小少爷读书。”
自从上次铭哥儿被学堂退学后,京城的学堂都不愿意收留铭哥儿,送到外地的学堂,姜家人担忧孩子太小,离家太远不习惯,一直留在府上。
“姓陆?”
陆语惜诧异地问。
翠柳点了头说:“好像叫陆安。”
陆语惜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递给翠柳,“烧了!”
“是。”
被其他男人拿过的手帕,夫人留着倒是给别人增添闲话了。
翠柳离开,陆语惜依旧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态,翠竹轻轻拍抚陆语惜的后背。
“夫人,这陆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陆语惜抿唇,摇了摇头,“我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能有任何一点疏漏。”
在侯府得知陆语惜失踪的消息后,姜承怿还认真寻找过几天,准备报官,却被姜老夫人拦下来,派人暗中打听寻找。
后来一次意外姜承怿遇见了陆安,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知己好友,在得知陆安满腹才华却身无分文在盛京流浪,姜承怿就立马将陆安请到府上。
陆安主动提出愿意教铭哥儿读书,来报答姜承怿的恩情。
陆语惜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子,仔细过滤翠竹提供的消息。
她敢确定,陆安就是前世的姜笙铭。
那就是说现在一共有两个姜笙铭,一个是前世二十多重生过来的姜笙铭,一个是七岁的姜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