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你的那些算计与羞辱,我一定要百倍千倍奉还。”楼上的姜雅舒暗暗发誓,这次就算不能送陆语惜去死,她也要从陆语惜身上扒下来一层皮。
对了,还有她懦弱的,亲爱的哥哥,她说过的会让定安侯府付出代价,这才刚刚开始!
身上某些伤口又有裂开的架势,要不是因为陆语惜,她怎么会去做四皇子的贱妾,如果不做四皇子的贱妾,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备受变态的折磨。
该死的陆语惜,她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姜雅舒恨得紧紧抓住了双手,指甲都掐出血了都毫无知觉。
那旁边的丫鬟抖得更严重了,四皇子出来吩咐如果姜雅舒有任何一点儿伤口都要她不得好死,看见姜雅舒此举,心底的恐慌无限蔓延。
姜雅舒固然可怕,可是比起四皇子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丫鬟还是唯唯诺诺地开口:“小姐,你受伤了,我来帮你包扎吧,就算生气,你也不应该为了别人伤害自己啊。”
“我要你多嘴,要你多嘴,你个贱婢,就你个贱婢也敢指责本小姐。”
听到丫鬟话的姜雅舒暴怒,对着丫鬟一顿踹,那些好心关心的话听在她的耳中更像是指责,她不顺心,便要身边的人也不顺心。
丫鬟被暴揍一顿,心里满是委屈,却不敢有任何反抗,事后还要高高兴兴地奉承姜雅舒打得好,自己是叫婢就该被打。
下层人的命如蝼蚁,她只想活着,哪怕活着的每天都像身处地狱,可是她还是想活着,毕竟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章大人,老夫想求你件事儿。”陆安一见到章让就打算跪下去,却被章让拦了下来。
“太医莫要折煞我了,当年幸有您扶持,章让才能走到现在,您有事儿需要章让尽管开口,何须如此。”
陆安坐了下来,沉沉叹了口气说:“我想再看看姜承怿的尸体,我相信语惜是断不会毒害侯爷的。”
“语惜自小就跟着我学医,我教她辩事理,明是非。她有医者仁心,哪怕心中再有恨,也断然做不出这样的傻事。”
陆安起身向着章让作揖,“所以姜承怿被害一事一定另有隐情,求章大人成全,我想亲自看看他的死因。”
章让看了看诚切请求的陆安,四皇子的暗中派人过来的命令又在脑海中划过。
陆安之前对他的恩情,抓陆语惜是指责所在,他贫困无望的前半生都如走马观花一般在他面前一一闪过。
“也罢,或许您可以找到对姜夫人有利的证据呢?”
他也和陆语惜有过交集,也相信她。
“我现在便带你去看侯爷的尸体。”
所幸一路都没有遇见难缠之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停放姜承怿尸体的房间。
陆安上前观察,把脉,详细端详良久,随后脸色大变,“碧落散。”
章让不解,“陆太医,碧落散是什么?可是有何玄机?”
陆安闭了闭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碧落乃是禁药,整个皇城中应该不见一颗才是,要不是老夫祖上世代学医,怕也是看不出他所中之毒是何?”
“而且碧落发作时间为十到十五日,那个时间侯爷在牢里,语惜没有作案时间,毒害侯爷之人一定不是语惜所为,望大人明察。”
陆安直接跪了下去,虽不知道女儿到底惹上了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哪怕他拼上这条老命也是以卵击石。
碧落散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尤其是极其复杂的原料。
可是那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是自己从牙牙学语看着长成豆蔻少女的女儿,所以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也要尽力一试。
章让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四皇子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