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必生气,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傅云珩笑着进入房间。
太后暗暗观察了一眼傅寒瑾,见他没有在意,稍悬着的心也缓缓放下。
“儿臣见过父皇。”
太后闻言,又惊讶的瞥了一眼眼前的父子,眉头微皱,这对冤家什么时候和解了。
不是什么时候,是怎么可能和解。
傅云珩看出太后的疑问,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正好朕也要亲自去天牢一趟,晋王你陪朕一起去。”
傅寒瑾点头,脸上是无比的恭顺。
等父子俩走后,太后询问身边的李嬷嬷,“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如此亲近了。”
李嬷嬷笑着反问道:“太后娘娘以为他们是真亲近还是假亲近。”
太后:“废话,明眼人都看出来两人是刻意伪装的,但为什么会这样?”
李嬷嬷道:“昨晚太后睡的早,奴才们没有像你汇报。”
“昨晚四皇子逼宫,皇上危在旦夕之际,是晋王殿下识破了四皇子的计谋,成功救下了陛下。”
“晋王殿下主动低头,又救驾有功,皇上自然愿意亲近了。”
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解的问道:“老四这孩子是我们看着一点点长大,他什么性子我们是一清二楚,他怎么会做出逼宫这样的事情呢?”
李嬷嬷说:“奴才也是不相信,但是昨晚四皇子逼宫是事实。”
太后转动手中的佛珠,“你说老四逼宫,会不会就是晋王的计谋,上演一出救驾的戏,让皇上降低防备。”
李嬷嬷轻柔的按摩太后的肩膀,道:“太后娘娘您不相信晋王殿下,难道还不相信皇上,您觉得皇上会想不到这些。”
“皇上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太后娘娘您还是别担心了,说不定皇上和晋王殿下因为这件事亲近起来,不是太后您一直希望的吗。”、
太后微叹,“哀家自然希望他们父子能冰释前嫌,但现在两人各怀鬼胎,最后谁受伤都是哀家不愿意看到的。”
李嬷嬷:“皇上和晋王毕竟是父子,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再大的仇怨还能抵得住亲情?”
……
天牢内,傅寒瑾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谁允许你们对她动私刑的?”
牢头颤颤巍巍的道:“晋王殿下息怒,这是牢里的规矩,对于不配合的犯人,都是这样拷问的。”
傅寒瑾一脚踢开牢头,“放屁,别给本王扯规矩,还没有审问,哪来的不配合。”
定安侯府通敌叛国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审问,陆语惜只是作为嫌犯关入天牢中,他明明交代过天牢内的人,要好好招待陆语惜,谁知道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急忙脱下肩上的披风,将陆语惜被打的鲜血淋漓的身体遮住,抱在怀中,擦去她脸上的血迹。
“还不赶紧请陆太医过来。”
“是,皇上!”太监加快脚步离开。
傅寒瑾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阴沉的问:“她身上的伤,是谁动的手?”
牢头心虚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皇上,又低下头,“小的也不知道。”
这个小举动先是惹怒了傅云珩,一脚将人踢倒在地,“别在朕面前做这些小动作,都算计到朕面前了,还不说实话,到底是谁?”
牢头翻起身连连磕头,哭着道:“小的真的是不知道。”
“昨晚一个拿着晋王殿下令牌的黑衣人来天牢,说要单独审问陆小姐,并且拿出了所有的文书,小的见东西齐全,就没有敢多问,就让他进去了。”
“现在看到晋王殿下,才知道昨晚的失职,昨晚那黑衣人到底是谁,小的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