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必要拿这个与我开玩笑。”傅寒瑾回神,显然不相信傅云珩的话。
若真的重要,又怎么会将年仅七岁的他丢入军营,从此不管不顾;又怎么会在他重伤时,命令他前往危险重重的疫区;甚至娶心爱的姑娘,却让他们新婚后即刻分离。
若真的在意他,便不会在如此紧要的时刻,将从未有关的爱意附加在他身上,将所有夺嫡大军的视线重点转移到他身上。
傅云珩苦涩一笑,“好了,朕也不逗你了。这次回来就好好休息几天,养好身体。”
傅寒瑾垂眸应是,行礼离开。
傅云珩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酸涩,轻声呢喃,“和他母亲一个性子,这么多年还没有原谅朕。”
这么多年的纠结,在知道平宁郡主的身世后,他才彻底看清。
尽管不愿意承认,他的心早已经对叶婉湘沉沦。
在她死后的十五年后,他终于愿意承认内心的情感,好像一切都太晚了。
深吸了一口气,抿了口热茶,心中一片感慨。
他刚才确实没有开玩笑,傅寒瑾就是他心中最佳的继承者。
从默默无闻,远离盛京的不受宠皇子,凭借他的才智和能力,一步步进入他的视野并成为最合适的人选,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一路傅寒瑾走得有多艰难。
……
灵灵气急败坏地将桌上的香炉砸向门,大声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你真以为那一张没用的卖身契能压老娘一辈子呀。”
彩莲在一旁吓得脸色瑟瑟发抖,心中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开心。
她好歹是明月公主身边的丫鬟,谁知道到她手里不是打就是骂,虽说灵灵公主的身份对她们有利,但是看到灵灵气急败坏失败大怒的样子,她行踪居然是开心。
像她这种什么都不行的人,凭什么要所有人都顺她的心。
“灵美人是对本宫不满了?”陆语惜缓步出现,声音平淡,但有一股说不清的压迫感。
灵灵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气势,“陆语惜,别在我面前摆架子,论身份我是公主,你是嫁过人的怨妇,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
“翠竹,掌嘴。告诉灵美人本宫摆的什么架子。”陆语惜坐在房间的主位上,冷眼看着对面的灵灵。
翠竹应是,迅速捏住灵灵的下巴,轮缘胳膊重重扇过去。
“论身份,我们王妃是主,你是仆,奴大欺主该打;王妃是正妻你是妾,不敬主母该打。等你公主的身份确定了,再来我们王妃面前摆架子。”
陆语惜淡淡瞥了一眼灵灵,“不过你应该等不到那天了。”
灵灵忍者脸上的灼痛,紧张的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陆语惜说:“灵灵,清平公主的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你心知肚明,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愿意陪你演这样拙劣的戏码吗?”
“或许连你背后的主子都不知道,那块玉佩根本就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儿。”说着,拿出一块精致的玉佩,样子和皇后给她的一模一样。
但很明显陆语惜手中这块更加精致,提在手中光影透过玉佩折射出五彩的颜色。
灵灵张了张嘴,很快便冷静下来,“我从小佩戴的玉佩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真假?陆语惜,你这招真够烂的。”
只要她坚持玉佩是她的,坚持清平公主的身份,陆语惜他们就抓不住把柄。
陆语惜收起玉佩,勾了勾唇,“你确实不会认错你的玉佩,可北宁皇室可绝不会使用劣质的玉佩。”
没错,她就是试探,但凡是懂点玉器的都知道,她手中的这块玉质明显比不上灵灵的,但以她的灵灵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