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这笔账不能算到我头上。”陆岩愣了一下,“是你挡了安王的路,是你自私的将陆语惜拉到你危机四伏的身边,是你让她为你挡箭。”
“我们都知道原本这灵补散是要用在平宁郡主身上的,陆语惜被连累全是因为你。”
傅寒瑾怒不可遏,抬手狠狠一鞭子抡过去,脸上瞬间多出一条血淋淋的伤痕,“这确实是本王的过错,但罪魁祸首是你。”
“那晋王殿下会杀了我吗?”陆岩丝毫不惧怕,因为他明显看到傅寒瑾眼中的慌乱。
慌乱是因为被他说中了。
陆语惜现在所受的痛苦,全部都是傅寒瑾带给她的。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安王这几年的蛰伏,尤其是在他的辅助之下,比前世更加强大,夺权的速度也更快。
傅寒瑾注定也是失败的。
他并不怕死。
傅寒瑾阴沉道:“你确实该死,但你的血还不配来脏了本王的手。”
“把人带上来。”
手下应是,迅速将一个身形瘦弱,浑身脏乱的孩子带进来。
“晋王殿下是要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手吗?”陆岩心突了一下,莫名有一丝心痛。
重生回来,不就是为了改变前世悲惨的结局,他不怕死,为什么已经做出改变,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为什么还会走上悲惨的结局。
甚至还提前了。
傅寒瑾捏住姜笙铭的下巴,强制抬起他的头,对上凶狠充满恨意的眼睛,不屑冷笑,“该怎么做,应该知道吧。”
说完,眼神扫过一旁的刑具,“本王可给过你机会。”
姜笙铭抿紧唇,重重点点头。
傅寒瑾松开手,抬步离开,出了暗牢吩咐道:“姜笙铭也不能留。”
“属下明白。”手下拱手道。
比起受尽酷刑痛苦的死去,心里的打击和痛苦才是历久弥新的,双重打击才是更加痛苦的。
彻底打破心中的信念,被曾经的自己亲手杀死,被一直以来保护培养的人亲手杀死,被一直以为从不会背叛的人亲手背刺。
这一招他也还是用到了自己的敌人身上。
姜笙铭缓缓站起身,看向刑具上的陆岩。
“陆岩?”姜笙铭冷笑一声,“你重生究竟是为了我?为了定安侯府?还是为了陆语惜?”
陆岩并不在意姜笙铭语气中的阴沉,“这似乎并不矛盾。”
“我想要救定安侯府,想要侯府和睦,想要你成才。”陆岩叹气道:“好吧,我是一个失败的重生者。”
姜笙铭反讽道:“你可一点都不失败呢,甚至比谁都要成功。”
“陆岩得陆是陆语惜的陆,与定安侯府、与我无任何关系。为了帮陆语惜报仇,你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和祖母,甚至是整个定安侯府在陆语惜手上一点点毁坏。”
“你救下我,只是因为我的生死关系着你的生死。”姜笙铭将烤得通红的刑具放在陆岩伤痕累累的躯体上,面目狰狞,“陆语惜她是罪有应得,凭什么要我们整个定安侯府为她自己造的孽陪葬!”
“而你,自诩为带定安侯府脱离困境的重生者,却与那贱人同流合污,为她的一己私欲葬送整个侯府。你才是定安侯府最大的刽子手。”
陆岩痛苦地皱紧五官,“铭哥儿,你先别激动,不知道傅寒瑾和你说过什么,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无数遍,我确实对陆语惜存在愧疚感,但我也希望定安侯府安顺。”
“她明明是罪有应得,你为什么要有愧疚感。”提起陆语惜,姜笙铭心中还是满是厌恶,“前世就是因为她,侯府才会被傅寒瑾满门抄斩,你重生后为什么还要帮她呢。”
陆岩安抚道:“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