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云池面无表情，走向林枫。
在林枫身前站定，静静地看着他。
很怪，云池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天然给人一种距离感，跟他说话，他也回应，但就是不易亲近。
林枫下意识觉得云池不好忽悠。
“云师兄。”
“嗯。”
“云师兄，其实我也是正气宗弟子。”
“嗯。”
林枫嘴角一抽，指向于岱安：“他是巨魔宗的魔道修士。”
“我知道。”
“师兄跟他关系很好？”
“对。”
“......”
林枫一阵尴尬。
你妹的，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曾有一段渊源，关系熟了些。”云池解释道。
“那咱也算...不打不相识哈。”
“嗯。”
“......”
林枫服了，这他妈半天说不上三句话，纯纯就是自己找罪受，思虑再三，他决定给云池一点小小的震撼。
“云师兄，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嗯？”
“我是...正气宗派遣，潜伏在合欢宗的间谍！”
“哦。”
“......”
哦？
这么严肃的事，你“哦”一下就完了！？
不能多放个屁？
见林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云池迟疑道：“师弟，还有事吗？”
“没了。”
林枫泄气般垂下肩膀，心累地摇了摇头。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记得，剑华霜好像也是冷冷的类型，但跟云池的“冷”完全不同。
就是...一个阴冷，一个阳冷。
云池是“阳冷”。
也不知道这么形容合不合适，反正给林枫的感觉就是——既不接受你，也不拒绝你，就是吊着你。
诶，就是玩。
挺无奈的。
林枫垂死挣扎：“云师兄，你听说我是间谍，不惊讶吗？”
“嗯。”
“......是惊讶还是不惊讶？”
“不惊讶。”
“好，那我没事了。”林枫下定决心以后离云池远一点，又说：“师兄，我间谍的身份不能告诉于岱安。”
“无碍，他是自己人。”
“他也是我们正气宗的间谍！？”
林枫一惊，默默咋舌。
正气宗取个这么正大光明的名字，怎么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他是我...朋友。”
“啥？”林枫又是一惊：“师兄，我可是把命压在合欢宗了，你不能因为他是你朋友，你就出卖我啊。”
“好。”
云池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变化，林枫记得，剑无尘也是个面瘫，但云池更绝，连肢体动作都少有。
吸了口气，他追上去。
“师兄，忘了问你，此处是摘星洞天，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说来话长。”
云池停顿片刻，正好走到于岱安面前。
他看着于岱安，指指林枫。
“你告诉他。”
“啥啊？”
于岱安正运功疗伤，闻言，恼怒地扫了林枫一眼，眼神很奇怪，似乎是警告，又参杂几分厌恶。
林枫微微皱眉，警告厌恶却不憎恨……
好怪。
他只是阴了于岱安一刀吧。
这么复杂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