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6日，星期天。
正值网络上热议之际，于浩却在线下秘密会见了吕凯。
地点选在吕凯家楼下的咖啡厅。
因为是周末，吕凯没有穿正装，身着运动服，似乎刚刚晨跑回来。尽管已经四十五岁，但看上去仍然精力充沛。
身上透露出一种优雅气质。
这种风度，在萌芽高管中实际上很少见到。
“我本以为，你可能会取消这次会面。”于浩主动开口。
“为什么要取消呢？”
吕凯显然很聪明，拿起咖啡，笑着说：“相反，正是因为前天的新闻，我更期待我们这次见面了。”
作为盗圣集团前华夏区负责人，吕凯在国内投资市场积极参与了近二十年，亲身经历了腾讯、阿里等互联网企业的崛起。
对这个行业的了解远超常人。
透过细微线索，吕凯敏锐地意识到，萌芽故意败诉后立即推出了V某信3.2版本更新，然后发布公开信，显然是精心策划、有预谋的。
这让他感到惊喜。
仅凭这一点，他和陈三爷的看法倒是很一致。
可以说英雄所见略同。
“这么说，您是故意要加入萌芽？”于浩也振奋起来。
“我可没这么说。”
吕凯笑着摇摇头，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搪塞的人，“虽然同意这次见面，但我主要是想面对面了解一下，你在投资圈里名声显赫，很难约见的。”
好吧。
果然是老狐狸一枚。
于浩只得聚精会神地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将其摆放在桌上。文件封面上清晰地标着“保密”两个字，他对吕凯说：“萌芽的野心和实力都蕴藏在这份文件中，有没有兴趣看看？”
“说实话，我很好奇，但更想亲自听听你的见解。”
吕凯承认被于浩引起了好奇心。
一方面是对于浩自信的来源感到好奇；另一方面是对萌芽潜藏的情况有好奇心。
但他还是忍住了不去看。
看了的话，就等于接受了萌芽的邀约。
虽然被迫离开盗圣集团后，吕凯目前的处境有些尴尬，但并不代表他会接受随便哪家公司的邀约。
尤其是像萌芽这样充满不确定性的公司。
关键是，于浩提供的职位并不是京萌控股的总裁，而只是萌芽海外事业部负责人，显然筹码不够。
如果不是现在的萌芽非常耀眼，吕凯甚至不会考虑见于浩。
看不起他吗？
“你出身于投行，我们来个对赌协议怎么样？”
看吕凯的兴致勃勃，于浩不得不掏出底牌，只能采取这种有针对性的方式了。
“哦？请详细说明。”吕凯果然对此很感兴趣。
“就用业绩作为对赌标准。从现在开始计算，如果三年内萌芽的估值达到千亿规模，我算输。如果未能达标，不仅你可以担任京萌控股的总裁，还将额外赠送你2500万的绩效奖金，怎么样？”
于浩打出了自己精心策划的底牌，权力和财富的双重诱惑，相信吕凯不会不心动。
“这个提议还挺有趣的。”
吕凯确实被吸引住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反向对赌。
至少，这意味着……
他到现在才算是弄清楚，京萌控股海外事业部究竟要做什么，实际上是京萌控股国际化进程中的一个推动力。
其地位和重要性远在任何一家子公司之上。
甚至可以说。
在可预见的未来，海外事业部将主导京萌控股一半以上的运营。
这是非常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