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整座山,但是,我哥哥是清丘县令。
要是把那座山征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吕丰的话更直接,他哥哥吕毅还是隐晦地旁敲侧击。
他就没有那么含蓄了,直接出言威胁,讲出了李老四要是不答应的后果。
“你们......”
李老四听见三人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知道,吕丰的话不是开玩笑。
他不想将家里辛苦一年的水果贱卖,但也不想莲花山,被吕毅以官府的名义征收。
毕竟在莲花山上,他们家投入了大量的金钱,而且新宅也是建在莲花山里。
他左右为难,一时难以抉择,只能求助地看向白守澄。
“吕大人,你当本官是摆设吗?
身为朝廷命官,对百姓强取豪夺。
就不怕作为你直属上司的本官,将你查办?”
白守澄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对着吕毅疾言厉色地说道。
由于证据不足,他今天才会对吕毅示弱,本不想打草惊蛇,引起吕毅的警觉。
心里打算,只要保住李老四和周氏不被欺负,就可以了。
哪知道,吕毅三人竟然得寸进尺,不仅要抢李家的水果,还打起了莲花山的主意。
那莲花山,可是萧寒送给九宝的生日礼物。
要是被人抢走,自己无动于衷,白守澄都能想到,萧寒能将自己生吃活吞,都不带蘸酱的。
所以他什么都不顾了,绷着脸,大声地申斥吕毅。
“白大人,下官提醒你,在朝为官,要识时务。
就算你得了陛下青睐,但是得罪了左相大人,你这四品知府,也做不长久。”
白大人突然冷脸,跟自己摆起了上官的做派,吕毅的眉头一皱。
但是现在,箭已经在弦上,他刚才已经露出本性。
只能再次搬出左相的名号,阴恻恻地说道,心里希望白大人识相。
“大胆吕毅,你是在威胁本官吗?
你的意思说,大周的朝堂,左相可以只手遮天?
就算陛下,也要听左相的吗?
你可知陛下,最恨官员结党营私。
你信不信,本官将你刚才的话,上书陛下。
看是本官先被左相罢官,还是陛下先剐了你?”
白守澄既然不打算装了,立即恢复了他刚正不阿的形象,身上的气势逼人。
他质问吕毅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在商行内回荡,在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仅跟白夫人说悄悄话的九宝听见了,商行内的那些商户也听见了。
他们听后,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白大人恕罪,刚才下官只是玩笑之话,大人不要当真。
总管,二弟,我们走!”
吕毅被白大人的反应吓到,他本以为,就算白守澄不给他面子,也会顾及左相的面子。
就算是护着李家,也不会将此事大肆宣扬,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
没想到,白守澄抽风,突然高声大喊,将他的话公布于众。
他也算能屈能伸,见大势已去,立即认怂服软,解释自己在开玩笑。
然后当机立断的,就要带着吕丰和郭公公离开。
因为他知道,今天强抢的计划,失败了,此地多留无益。
三人匆忙出了单间,惊惶如丧家之犬,郭公公见大家看着自己,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你们等着,杂家是宫里的总管,今天这是不跟你们计较。
否则捏死你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