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晨起时的雾色缭绕,随着曙光的到来渐渐散去,今日难得的好天气。
玉秋和玉春守在寝室门口,心里都有些焦灼,方才还能听见内间传来断断续续的争执声,现在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希望主子别伤到姑娘。
内室里,徐妙音无奈又无力,她突然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了。
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要将自己留下,或许对于他来说她这个棋子还有用?
如果他想要这幅皮囊,那她就给他,只希望他能放过她的家人。
“你想将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这幅皮囊,好,我给你,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
说着徐妙音跪坐在床上,解着衣上的系带,慢慢褪下了寝衣。
肖麒还没有从她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便见她褪了衣裳,他一怔,随即将她褪下一半的衣服拉了上来,帮她一一穿好。
“你认为我想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这个吗?我肖麒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肖麒闭了闭眼,缓缓放开她。
他已经不敢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再听到她说出的每一个字而伤害到她。
他抬眼又看了看徐妙音,没再说什么,转身缓步出了内室。
徐妙音看着他有些颓丧的背影慢慢出了内室,才捂着脸哭出了声。
……
自从那天的不欢而散以后,徐妙音没再见到肖麒,这几日她都只能待在自己的澜音院里哪里都去不了。
肖麒让人守着院门,她哪里都去不了。
徐妙音坐在廊下,阳光撒在她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单薄了些。
玉秋端着药过来,看着徐妙音在短短几日里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许多,她眼里闪过怜惜,柔声劝道:“姑娘,该喝药了。”
徐妙音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玉秋手里的药,伸出手端起碗,便一口气喝了下去,把药碗递给玉秋之后,又归于平静,像个提线木偶般坐在廊下一动不动。
玉秋看着她这样,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想劝上两句,却又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走开了。
玉秋正要回后罩房,遇见了提着食盒回来的玉春。
玉春看着她手机空着的药碗,问道:“姑娘怎么样了?还是不愿开口说话吗?”
玉秋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以前姑娘这么怕喝药,可现在一口气喝完,眉头都没皱一下。”
玉春望着徐妙音单薄的背影,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了,现在的姑娘无情无绪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也不知道主子还要和姑娘赌气到什么时候?”
玉秋摇了摇头道:“这次哪是赌气那么简单。”她看了看玉春手里的食盒,问道:“你拿的什么?”
玉春答道:“姑娘喜欢吃藕粉桂糕,我做了些,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姑娘开怀些。”
玉春说完,拿着食盒来到徐妙音的跟前,提了提精神,笑着道:“姑娘,我做了你爱吃的藕粉桂糕,你吃点吧!”
说着玉春打开食盒,献宝一般捧着递到徐妙音的跟前。
徐妙音无神的双眼里有些恍然,看着霜白的糕上金黄的桂蜜,微微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拿起玉春递过来的竹筷,夹了一块,浅浅尝了一口。
她毫无知觉地咀嚼着,浅浅勾起一抹笑,对玉春说道:“好吃,和吴妈妈做的一样。”
怎会一样了,她从未跟着吴妈妈学过,聪明如玉秋都做不出来一模一样的桂糕,何况是她了。
姑娘不过是在安抚她而已。
玉春看着她慢慢将一碟桂糕都吃完了,微微有些惊讶,怕她腻到,收了碟子,进屋给她倒了杯茶来。
等她喝完,玉春收了茶杯,看着徐妙音又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