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告诉你。”陈泽缓缓吐出气息,一手前一手后,剑身平直居于正中,眼神锐比豺狼,
“就在今天!”
话音未落,陈泽身形已动,朝着宅门发起冲刺,脚下一步快过一步!
嗖!
前路上离得最近的谷凯平抡起长棍平扫而来!
而陈泽眼神不变,身形一顿,长剑一收避过棍梢,而后一送再扫就将谷凯平砸翻在地。
骨碌碌碌——
长棍才刚刚落地,前方另一个舞着双节棍的年轻人立马接了上来。
嘣!
一记拦法挑飞棍头,不等另外半截棍子飞来,陈泽的剑刃已经架在了此人的脖子上。
那人梗着脖子,扯着垂落的双节棍,满头大汗地让到了一边去。
窸窸窣窣。
原本在台阶门口旁坐着看戏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
下一个粗莽汉子抡着把九环大刀当头劈下!
陈泽不闪不避,一个箭步自侧方刁钻地迎了上去。
啷儿~~铛!
乒乒乓乓!
啪!
锵锵,咚!
一路上陈泽以长剑如同大枪般守住中位,连消带打,以直破横,竟无人能走上一个来回。
全程没有任何哨的招式,动作幅度极小,近两米的长剑就如定海神针般镇住中位。
其实他一共就做了两件事,招架,然后反击,只不过都已做到极致。
待到最后那名寸头小伙一脸茫然地跌坐在台阶上,陈泽转身用眼神示意着附近唯一站立的杰克。
杰克连忙摇摇头,高举双手行了个标准至极的法式军礼。
于是陈泽转回身子,就这样平直地举着长剑踏上台阶,前方门内立刻又有几人迎了出来。
“回来!”
有暴喝声自深处传来,随后一群年岁明显较大的人跟了出来。
“都走开!”
“一边让着去!”.
随着原本的那些毛头小子被喝开,门内空地的各个方位又被重新占据。
“小子!”有看似为首者远远喊道,
“你可想好了,要见叶老先生,得先过我们这关!”
“我可不只要见叶老先生。”陈泽在门槛前停住朗声道,“还有黎叔我也想念得紧啊。”
此言一出,原本人群中不甚在意的另一些人也严肃了起来。
“他们就在最里面的养新德斋。”还是刚刚那人开口回答,“兵刃可不长眼睛。”
“进了这门,虽不至于伤你性命,但见血怕是免不了的!”
“我也原话奉还。”陈泽舞了个剑回守中位,剑尖遥遥指向庭院深处,
“最里面是吧,今天你们要能让我退后一步,我立马认输,再回来给你们负荆请罪!”
回应他的只有铿铿锵锵的兵刃声响。
缓缓吸气,陈泽屈膝抬腿,跨过了本就不高的门槛。
门内是块青砖空地,边缘处郁郁葱葱,还依稀可以听见些许流水声。
无需多言,待陈泽站定,
“心意拳,张小山!”
咻。
一个简单的戳刺,剑尖离张小山的喉结只有毫厘之差。
“麻溜点让开啊大叔!”
等这人被陈泽劈头盖脸骂到一边去,下一把大关刀又带着千钧之势横扫而来。
多半是见到前面使斧子的吃了亏,这回使关刀的人也不冒进,甚至脚步隐隐向后虚踏。
这才是长兵对短兵的正确方法。
比起大关刀,陈泽手中的双手大剑还是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