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有过合作的陈泽一眼认出。
这是微型相机,且多半附带录音功能。
这就是那偷偷跑来葬礼的人交出去的东西?
尽管刚刚在餐厅内两人交接得极为隐蔽,但又如何能躲过陈泽毒辣的眼力。
“不要喊。”陈泽收起微型相机,转而瞪着瘦小的服务生。
服务生忙不迭点了点头,这才被陈泽松了下来。
只不过他脖子上的大筋仍被手指虚握着,让他连喘气都不敢喘得太急。
“我问你答。”陈泽沉声道,“要是敢骗我”
说着他手上微微加力,直到服务生差不多快尿裤子才重新松开。
与此同时他一改之前的凶恶面孔,转而勾起两侧嘴角努力作出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形象。
这是因为陈泽逐渐发现一个矛盾,虽然欺负普通人很轻松,但往往会把场面弄得有些难堪。
毕竟绝大部分人连鸡都没杀过,又哪里经得起多大场面的刺激。
所以陈泽现在都在尝试微笑服务,一个亲和的笑容想必可以
一阵极其细微的动静传来,服务生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而陈泽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向下一瞧。
果不其然,不笑还好,一笑这小子反倒漏水了。
【经验值+1000】
系统提示适时弹了出来。
“.”
这下陈泽真笑不出来了。
数个小时后。
某地。
这是一间阴暗的房间,视野极差,形形色色的电子设备四处陈列,只有几盏台灯提供着微弱的照明。
房间内只有一个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卖相尚佳,略长的头发油腻打结,却偏偏有股颓丧艺术家的气质。
此时他正盯着面前的屏幕不断敲打键盘,看起来非常入神,有些许血丝的眼睛几乎要贴到屏幕上。
可敲着敲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却逐渐放缓,乃至最终停下。
房间内静了下来,也让自身后响起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
一粒汗珠自男人的额角汇集起来,他保持着坐姿不动,一只手却已经悄悄伸向了桌下
“别动。”
耳边忽然响起的喝止声让他下意识地遵从指令,停住了动作。
他不明白,明明脚步声还远,怎么突然就.
“动就死,听懂没有?”
背后的声音很冷冽,让他想起了早些年在东北求学时吹过的寒风。
而随后紧接着响起的清脆咔哒声更是打消了他所有的反抗念头。
“你想要什么。”男人主动闭上了眼睛,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就在”
“闭嘴!”
男人立马闭上了嘴。
此后房间内再无言语,只有在黑暗中处处响起的窸窸窣窣声让男人忍不住揣测起来。
这人是谁?
他想干嘛?抢劫?
不对,动静太小了,怎么到处翻东西.该死!
门外那群废物在干嘛!怎么还不过来!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仅屋内很安静,屋外更静,没有丝毫声响。
这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胡茬男人有些慌了。
过了这么久还没人过来,明明已经超时都没人难道!
胡茬男人下意识就想倒吸一口冷气,又赶忙强行抿嘴堵住。
他们全都被.
胡茬男人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周围很黑,几乎没有光亮,这都是他按照怪癖特地布置的工作环境。
只是他显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