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痛的司机还没站稳就见雇主陈泽迎上来递了瓶水。
虽然对这份工作的路线甚至目的都有许多不解,但司机还是理智地没有多嘴,默默离开了这荒郊野外。
而等到司机踩着单车骑远,终于乐得自在的陈泽跟捡易拉罐似的抓着轮胎掂量起大罐车的重量。
片刻后,陈泽双臂再度大力水手化,举起快十米长的大罐车就冲山上一路狂奔。
几十吨的重量对他而言并不算太吃力,真正的难点在于如何以一个支点举起整辆大车又能保持不散架。
而覆盖其上的幽蓝元炁就很好地解决了这一点。
很快,陈泽扛着大车来到老地方,以炁御物掏出鳞片,号令山坡开道,比划了半天总算把单独拆卸下来的水罐给塞了进去。
秘地之中。
哗啦!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开了闸的血水跟泄洪似的朝法阵坑洞里不断猛灌,扑鼻而来的腥味烈到刺鼻。
而法阵核心纹路连带周围的蓝光霎时大炽,甚至将浓郁的血水都染上了晶莹之色。
咕噜,咕噜~
除了鲜血灌注的声音外,似乎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动静也在同步发生。
陈泽就跟蚂蚁举叶片一样抬着硕大无比的水罐,形成了极其强烈的鲜明反差。
过程中,本来好几次想要关掉闸口的陈泽却还是没有动手。
因为血水始终未曾溢出。
陈泽紧盯着坑洞口的血水液面,明明看着快要装满,却偏偏总是维持在同一深度,形成微妙的平衡。
好似一张无形的大嘴在敞开了猛喝。
甚至直到整罐几吨重的鲜血倒了个空,坑中血水还是那副将满未满的样子。
本着喝酸奶要舔酸奶盖的原则,陈泽又灌入些许元炁,把罐壁凝固残余的鲜血搅巴搅巴也给倒了进去。
扑通,扑通~
咚!
把已经空掉的水罐放到一边去,陈泽有些为难地挪动身形。
这穿山甲的洞穴虽然又高又阔,但那只是相对寻常穿山甲而言,要想塞下这大水罐还是颇为吃力的。
看来下次得弄个小点的了.
压下杂念,陈泽回到坑洞边定睛细看。
只见血水消下去不少,原先看着将将溢满的液面此时离坑洞口已经有了不少高度差。
这也让血水深处的变化显现出来。
其实刚刚在倒血时陈泽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在静观其变。
血水深处,也就是坑洞底部似乎多出了一些固体硬质物。
陈泽很有耐心,就站在旁边等待法阵将残余血水通通吞吃干净。
终于,等到坑中血水干涸见底,下面一层层堆积上来的东西也显现出全貌。
透明澄澈,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色,像是水晶一样。
原先的坑洞底部已经被这种完全透明的晶体彻底填满,形成了新的“底部”。
奇怪的是明明看着是透明的没错,可陈泽仔细往下打量却没能见到内部的法阵纹路和黑卵以及原先的裸露泥底。
无论如何转换角度都是一成不变的透明晶体,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却唯独瞧不见底下的景象。
这不禁让陈泽想起了通电的单向玻璃。
而就在他打量的间隙,晶体上残余的血迹也缓缓渗入其中,直至消失殆尽。
整整几吨重的血水,就这么被“喝”了个干干净净,换来这么一层几十公分厚的结晶。
陈泽照例抚上坑洞边缘,尽可能贴近的同时将神识探入其中连接,感知法阵状况。
运行良好进程已经开启.还有需求.
虽然仍不清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