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还有这里,还是头。”博士一本正经指着某几道相对较聚集的划痕道。
虺:“?”
“他画的是哪吒吗?”
“是不是还有三头六臂啊。”
“可不止三头六臂。”陈泽也参与进讨论当中,
“他画的可比哪吒可怕多了。”
随即他将梦境之中,张宝胜不开口的原因告诉两人。
“居然是这个缘由”博士一脸沉思,
“那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啊是啊。”虺也跟着附和道,
“什么事儿这么重要,不吃不喝也要记下来啊。”
梦境之中。
“我不敢去想。”此时的张宝胜在陈泽小露几手后已经愿意开口交流,
“越是去回想,越会忘。”
“想别的事情,也会忘。”
“但是太久不想.更会忘。”
“我只能把那些事情拆开,再拆开,拆到我根本记不起那件事原本的模样,才能分别记下来。”
“我不直接去回想,而是把拆开以后的.碎片,用力记住。”
说人话,就是张宝胜在脑中存了一幅“拼图”,一幅他慎重珍藏,时时维护,却永远也不敢去拼合的拼图。
“那你拼命记下这些,是为了什么?”陈泽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的石墙上摸索起来。
“我已经忘了。”
张宝胜语气萧索,
“我连为什么要把那记下来,也忘了。”
“就算这样,你也坚持三十多年就为了脑子里的一个泡影?”陈泽停下动作。
“三十多年?”张宝胜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脸上沟壑般纵横的皱纹,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已经这么久了.”
说罢,他直勾勾看向陈泽,眼中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但现在,我明白了。”
“也许你,就是我脑中那些记忆的意义。”
“你在等我.不。”陈泽改口道,
“你是在等某个人找上门来的人,将你记下的东西说出去?”
“我不道。”张宝胜说话一口大碴子味,
“这得问你。”
“也是。”陈泽转头看向自己选中的那块岩壁,
“那就让我看看,你都记住了些什么。”
“就先从这里开始吧。”
话音才落,陈泽猛地“揪”住这块山壁,跟开门似的一拉。
无声无息间,这块山壁跟门扉一般被拉开,露出门后难以言喻的黑暗乱流。
张宝胜见到这一幕,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握紧拳头快步走到黑洞面前,正要鼓起勇气一跃而入。
“慢着。”陈泽却伸手拦住了他,
“不用跳。”
“哈?”张宝胜有点摸不清状况。
但很快,随着陈泽伸手一抹,这黑洞便逐渐稳定下来,化作液晶屏幕一般的平面,无穷高,无穷宽,从中映出纷杂画面。
画面里先是野人扮相的张宝胜,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的洞中生活。
站在陈泽身旁的张宝胜明白过来,这是自己脑中的记忆。
就像是在看自己以
而或许是陈泽调的“倍速”很快,又或许是洞中千篇一律的生活几乎没有差别,记忆影像飞快流动,几十年弹指一挥间。
直到张宝胜被博士救下以前。
虽然这些记忆画面从时间顺序上来说是倒放,但由于梦境的特殊性,因此丝毫不影响观看。
此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周遭背景甚至除了脸以外的其他部位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