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远走他乡,追随阿罗逻迦罗摩和乌陀迦罗摩子体悟修行,在尼连禅河附近的树林中苦修六年,最后辗转在一棵菩提树下达成觉悟。
他将这种觉悟圆满的状态称之为“佛陀耶”。
而眼看着佛法就此诞生即将发扬光大,天上却掉下一柄刻着“黄”字的剑。
画卷中,年轻男子正创立僧团广招人手,却无由来静坐心慌,惹得身边众人团团围住守护。
另一边,在山的彼端,路的起始点,释迦族的净饭王本应受到僧侣们阻挠,却在那柄天降宝剑的指引开路下无往不利。
山挡劈山,人阻砍人。
就这样,净饭王派遣的士兵卫队找到了正奔走创立佛教基业的王子。
僧侣们舍生阻挠,却不敌宝剑一击,纷纷倒地不起。
年轻的王子走脱不掉,被士兵们牢牢架住,强押回国,被迫继承万贯家财、楼阁宫阙、美人土地。
最后迎娶了邻国拘利族的王女,接过王位,成为释迦族的新任领袖。
而他留下的僧侣教团也很快凋零殆尽,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渐渐的,“佛”这个概念便就此消亡在世间。
再也没有什么佛祖释迦牟尼,只有迦毗罗卫国的国王乔达摩·悉达多。
乔达摩悉达多日渐老去,释迦族在他的治理下免于灭族危机,却也没有趁势崛起,造就多大功业。
无功亦无过。
直到小国王成了老国王,老国王也有了自己的太子。
太子随爹,自幼叛逆,不喜婆罗门教,总喜欢探究些个什么四谛因缘。
所幸当年那把宝剑时不时出现,帮着老国王管住太子,终究没让他倒腾出什么教团来。
弥留之际,乔达摩悉达多将王位传下,却始终没能得到安宁。
人群散去,唯有无边黑暗寂静降临此地。
黑暗中,一把剑格上刻着“黄”的宝剑静静注视着他。
“不!”老国王发出长啸,发了疯一样挥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
“我是释迦牟尼!”
“我是佛!”.
画卷终究破碎,一切皆成过眼云烟。
佛睁开了双眼,却见眼前正是那个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你醒了。”
陈泽坐在一张菩提树桩削成的糙凳上,一边轻抚颤动不已的宝剑,一边抬眼看向对面。
对面是另一棵完好菩提树,底下靠着个浑身金闪闪的笑口常开金胖子,袒胸露乳,脖子上挂着串佛珠。
见对方尚在呆愣,陈泽又道,
“怎么称呼?”
“弥勒。”弥勒佛滚了滚喉头,看着那把宝剑还心有戚戚焉。
向来是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佛陀照见过去未来,把别人迷得神魂颠.哦,大彻大悟,勘破红尘遁入空门。
想不到如今倒是亲自试了一遭宿命通的滋味,见证了一种佛祖中道崩殂,佛法未能弘扬的过去。
“我还以为你是释迦牟尼。”陈泽一挥手,无数把宝剑就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金灿灿看不出脸色的弥勒佛挪了挪屁股,倒是恢复了佛陀气度,浑然不惧。
只不过陈泽倒是忽然想起了他那面如红枣的王灵官王大哥,心中不禁升起一道荒诞猜想。
这些仙神佛陀一个个的都看不出脸色,莫非是一种维持逼格的好方法?
改天我也往自个儿雕像脸上刷层漆得了。
“是,也不是。”弥勒佛乐呵呵答道。
呲。
其中一把“黄”之剑猛地扎来,堪堪掠过弥勒的厚耳垂刺入树干内。
“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