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明摆着护郁霈的架势,也没敢拦着他撒火。
陆潮踩着男人的手蹲下来,嗓音低冷:“那句话咽回去,还是想再掉一颗牙,你选一个。”
男人冷汗淋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骨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本能打着哆嗦,丝毫不怀疑再说一句眼前的人能硬生生把他手废了。
郁霈:“陆潮。”
陆潮顿了顿,收回脚看向李铭:“还记得我叫什么吧?想算账别找错人。”
李铭哪敢找他算账,抹着冷汗直摇头:“不敢不敢,今天的事儿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您放心,哈哈放心。”
陆潮拽住郁霈手腕把人带出包间。
郁霈看着他的手略微蹙了蹙眉,略微挣扎了下从他的掌控中抽出手,看着他还没收干净的戾气有些恍神。
刚才陆潮闯进去时眼底的冷厉几乎能割伤人,如果说之前他能从那些轻嘲中看出几分赤诚和埋藏在燥烈下的心软,那这一刻是真的冰冷狠戾,他刚才要是不拦着,陆潮很有可能硬生生把人的手踩断。
为什么?
虽然住在同一个寝室但他们之间毫无交情,陆潮为什么给他出头?这件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实在不必要牵扯进来。
他不想欠陆潮人情,也不希望这帮人以后找他麻烦,他不喜欢利益与人情牵扯,因为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
“陆潮,刚刚的事多谢你,但这件事和你无关,下次不用为了我出头。”
“是陈约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陆潮单手插兜,从李铭那几句转述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你不喜欢那黄毛?既然这样刚才在门口为什么不叫我帮忙?”
郁霈偏了偏头,“我一个人可以,没必要把你卷进来。”
陆潮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郁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儿娇弱的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一会儿又敢独自面对那么多流氓,一会儿喜欢得跟他公开告白,一会儿又……
“你怕连累我?”陆潮问。
郁霈顿了顿,“算是吧。”
两人走在乐声嘈杂的走廊里,脚步声几不可闻,昏黄的灯光在郁霈脸上拢了一层温柔的光影,莫名让人觉得不堪一握。
他明明可以跟他求助,但怕连累他硬是没开口
,是怕他跟过去受伤?如果是卖惨那也卖的太拼命了,如果是因为喜欢他。
陆潮捻了捻指尖,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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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陆潮看向郁霈手背上那条血痕,眼神一下子冷下来:“谁打的,刚才拽你头发那个还是李铭?”
郁霈收回手:“不妨事。”
两人回到包间时大家已经准备散了,褚思文酒醒了一点,看郁霈回来立马爬起来,还没碰到人就被陆潮挡了回去,“老实点,他手有伤。”
几个人一听他受伤立马围过来,褚思文当场撸袖子:“谁干的谁干的?连我恩人都敢欺负。”
“徐骁,出去要点药跟纱布。”陆潮说。
“我马上去。”徐骁急匆匆拉开门走了。
褚思文蹲在一边搓了把脸,看着他的手自责:“都怪我,我就不该喊你来,你要是不来帮我过生日就不会受伤了,没事儿吧?”
陈约站在旁边也有点着急:“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就猜你是不是出事了,你手怎么样啊?还有没有哪儿受伤?还好有陆潮,他一看你电话打不通就出去找你了,你怎么样啊?”
郁霈不太适应这种关心,将手翻过去遮住伤口:“不要紧。”
徐斯沐和周珂也丢了麦围过来,见缝插针他发生什么事了,郁霈眸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