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行,先原谅他一分钟。
民宿的床不是特别大,勉强够睡两个人。
“你一会跟我睡?”郁霈进门按灯,一开口就被人按在了墙上,在黑暗中清晰听见门锁和他的呼吸声。
陆潮低着头逼近他,一手捏着下颌一手掐着他的腰质问:“你跟梁钟……”
郁霈怕黑,伸手去摸灯开关,又被抓着手按在墙上,低哑的嗓音靠在耳边补了剩下半句:“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了?”
两人呼吸交缠,陆潮压抑了一晚上的心疼心软吃味搅和在一起,迫使他低下头想要去找郁霈的唇,打开那儿,占有那儿,逼他坦诚相告。
“你先放开我。”
郁霈呼吸急促,被按住的手微微发抖,陆潮一口气陡然散了,放开他手的同时打开灯,轻嗤道:“怕黑还半夜出门,给你能耐的。”
郁霈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捏着他的那只手跟冰块儿似的,也嗤道:“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点,给你能耐的。”
陆潮往墙边一靠,抬抬下巴问他:“怎么?没被哥帅迷糊?”
“没有。”
“啧,嘴硬是吧?今晚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要微信,我这脸往娱乐圈一摆也是男神好么,给你一个人看便宜你了,想不想拍张照给你当屏保?”
“不想。”
郁霈看他孔雀开屏似的抖自己无形的尾羽就想笑,不可否认,在这儿的两天他都没这么放松过。
面对长得极似梁锦螽的梁钟,他下意识就要绷紧全身的弦。
面对眼高于顶满是蔑视但又因为他一唱而改观的老师,他都觉得很陌生,甚至下意识客气疏离。
陆潮不一样,他就像一个可靠的港湾。
虽然总是固执地认为他娇气,擅自照顾他管着他惯着他,一会儿要做他爹一会儿又要做他哥,但他真的很好。
郁霈微微歪头看陆潮,忽然想到了文思。
他被自己救下来之后就执意要报恩,要伺候他,陆潮也总伺候他,但和文思却又不一样,他张扬嚣张,不恭敬也不谨微,甚至还很“小心眼”。
什么都得争一个“独属”,既霸道野蛮又热烈温
柔。
郁霈不由得在心里想,他像一棵冠幅庞大的树,让自己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有了一个乘凉栖息的地方。
虽然他总想和这个时代的人保持距离,不想亏欠不想亲近,可陆潮却一再打破这个规则。
陆潮正低头解那对价值上千万的蓝钻袖扣,一抬头被他这个黏软到几乎拉丝的眼神瞅得浑身毛孔都要张开了,喉咙口仿佛让人塞了一个火炭,烧得他口干舌燥。
“眼神收收,再看一会儿老子都让你扒光了。”
郁霈极缓慢地“嗯?”一声,细软嗓音配上眼神简直要把陆潮溺死在里头,不等人喘口气他又说:“你穿这个很好看。”
陆潮:?
屋里开了暖气,郁霈脱掉外套只留了一件薄毛衣,脸也被蒸得微粉,估计是因为太热还轻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室内温暖,暧昧气氛缓缓攀升。
陆潮一句“卧槽”噎在嗓子眼儿,不知道该先反应他喜欢自己穿正装还是先去摁着亲一口,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郁霈已经被他按在床上了。
“你干嘛?”郁霈看着伏在自己上方眉头紧锁的陆潮,抬手轻拍了下他的额头:“夸你一句还不乐意?”
陆潮喉咙滚了滚,眼神在那一张一合的唇上挪移不开,望着那红嫩的舌尖他甚至生出了咬住它的想法。
他轻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想法,勾唇轻笑:“太敷衍了,先夸五千字的,我看看郁霈同学的文化水平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