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一声。
郁霈整个人一僵,下意识就要起身。
陆潮抽出手,极缓慢地在郁霈唇上蹭,在徐骁嘀咕“怎么没人”时俯下身低声提醒:“别出声。”
隐蔽的刺激充斥着狭小的空间,郁霈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只手在唇上肆意流连。
徐骁抽椅子开电脑,啪地一声扣开可乐罐,呼朋引伴找人打游戏。
“郁大先生怎么这么乖啊?”陆潮看郁霈因为有外人在紧张得指尖发硬,连呼吸都可以放慢了,不由得好笑。
郁霈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强大内敛无坚不摧,只有在情欲这件事上像个小孩儿,每次只要他亲得狠一点儿他就受不了,现在这种一墙之隔的危机感更让他可爱的要命。
陆潮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作恶因子瞬间萌发,故意靠近了吓他:“你说我要是现在亲你徐骁会不会发现?你说他敢不敢掀帘子?”
郁霈用眼神威胁:你敢!
“试试?”陆潮一手扯住他衣服下摆,指尖顺着衬衫找到细软的腰。
郁霈最怕痒,呼吸顿时乱了。
他用力掐住陆潮的手,又怕动静闹得太大惊动徐骁,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把嘴张开。”陆潮低声提醒。
郁霈抿唇不从,腰上一重陡然泄出一丝轻吟,他头皮顿时麻了,外头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也突兀一停。
徐骁发现了?
与此同时,陆潮低头封缄,给他比手指更具侵略的掠夺。
外面起风了,吹得玻璃门哐当乱晃,徐骁起身把隔绝阳台的玻璃门关了,片刻后键盘声再次响起。
床帘只有一层布,能遮去光线却遮不掉任何声音,徐骁求救的惨叫声和键盘声彼此交叠,带来更加强烈的冲击,那种随时会被发现的感觉简直像是抵着脖子的一柄剑。
郁霈此时就像被掐中了七寸的蛇。
他虽然是成年男人,但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都清心寡欲,几乎很少思及此处,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慌乱无着,偏偏陆潮还不满足,一步步将他逼到绝境。
郁霈忍无可忍,狠狠咬了一口。
口腔弥漫一丝血气,陆潮闷闷“嗯”了一声,生生受了这一下,看着郁霈被欺负狠了的赤红双眼,连睫毛都有着几分水汽,心火烧得更盛。
混合着血腥气的纠缠燥烈而强硬,狭小的一方天地里呼吸交织,在极亲近的室友眼皮子底下进行一场暧昧交易,郁霈觉得自己疯了。
……
陆潮抽出手,理了理郁霈被弄乱的衣服,低声凑近:“生气了?”
郁霈不想理他。
陆潮知道玩过火了,轻手将人搂进怀里,“你咬也咬了,怎么还跟人生气呢?你白嫖我,还不许我自己讨好处?”
郁霈狠狠瞪他一眼,陆潮低笑,舔着他的耳垂用气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眼神瞪我的时候我有多想把你扒光了C……”
郁霈微笑一下,明明没有说一个字,但陆潮分明读出了一句:你再说我就废了你。
“……早晚的事。”
郁霈脊背发潮,这个寂静无声的亲吻让他身心俱软,陡然一放松也有些倦意,徐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游戏。
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嘴唇一定红透了,再配上洇红双眼和凌乱头发,傻子也知道他跟陆潮在里面干了什么。
郁霈也不想搭理陆潮,索性闭眼假寐。
陆潮撑着胳膊看他,手欠地在他睫毛上拨弄,起初还睁眼剜自己后来慢慢习惯就颤两下睫毛以示烦躁,最后居然还睡着了。
前后不到五分钟。
……属瞌睡虫的吧,这么能睡。
陆潮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