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她情绪缓过来,司徒五爷又叮嘱了些好好睡觉之类的话才起身离开。在走廊上轻声交待了几句,等黑暗中的人应声而去才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王云福第二天便恢复了正常,他是有着40多岁心理年龄的成年人,自然不会像涉世未深的少年那样稍遇不顺便陷入颓废。况且他当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容不得他整天沉溺在感情挫折里。
在办公室稍稍理了理今天要办的事情,王云福打算去哥伦比亚大学找任鸿隽送染料,现在还是暑假他应该没什么事,顺便请他到厂里来参加晚上的聚餐。
昨天吃饭时知道任鸿隽是条大粗腿,王云福就想过如何和他搞好关系。俗话说朋友靠走动,人情靠互动,资金靠流动,生命靠运动,成功靠行动。交道打多了,友情就深了。
请任鸿隽两个参加聚餐就是走动,既表现诚意也展示实力,再让他见识下自己对同胞的态度也体现了人品,多管齐下让他对自己的好感值直接拉满,就再也不用担心这条粗腿踢开自己了。
如果和任鸿隽真成了好朋友那好处就多了,留学生可以说是这个年代最杰出的人才群体,也是实业救国思想的最大粉丝群。如果能通过任鸿隽拉些人上自己的贼船,哪怕是交上朋友对自己的事业都有莫大帮助。
到谢莉斯那借了车,王云福拖着那大包染料朝哥大开去。之前他和谢莉斯已经说好,在厂里买车前他可以借用她的车,厂里每月补贴她50美元油费。
在哥大门口停好车,王云福拎着染料沿路问了好几次才找到任鸿隽的实验室。接过他手里那大包染料,任鸿隽领着他进去打趣他这是抓长工,得多请他吃几次饭才行。
化验成分虽然简单但这么多量任鸿隽估计得忙一阵子,毕竟他不可能整天帮他搞。听到他这么说王云福当即就说了请他参加聚餐的事。
任鸿隽直接就答应了,自从上次分别后他对王云福也很感兴趣,现在能去他厂里看看自然乐意,特别是今晚还有什么工人聚餐,这年代老板不苛待员工就不错了,更别说老板自掏腰包搞聚餐。
等任鸿隽放好染料,王云福又驱车带着任鸿隽返回了袜厂。带着任鸿隽在厂里到处看了看两个人才回了办公室,谢莉斯看见来客人了泡了两杯咖啡送过来。
“小云,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上百号人啊,这还是小厂?”任鸿隽端起咖啡咪了口,没等王云福说话就先开口到。
任鸿隽这倒不是恭维,王云福之前说做点小生意他还真信了,毕竟他就这么点年纪。没想到他嘴里的小生意是家上百号人的大厂,要知道这年代国内除了几家纺织厂有这么多工人,其他的基本都只有几十号人。
“任大哥说笑了,这厂子是我刚接手的,你见多识广可得帮我提提意见,看看有啥需要改进的地方?”王云福谦虚了下请教到。
王云福这倒不是客套,这段时间他接触了厂务才发现厂里存在不少问题,按理说他不仅当过工人甚至后来还自己办过厂,脑子里也不缺企业管理的知识。但在细想后他发现不太适用。
那时企业早已高度自动化,各种管理制度也是以这个为基础而制定的。但现在厂里别说自动化连最基本的流水线生产都不是,如果按葫芦画瓢照搬根本行不通。
既然这办法不好使,他只能自己摸索着来,为此他已经让谢莉斯去找寻合适厂家打算先去考察下再尝试。任鸿隽这些年国内国外东奔西走,应该去过工厂见过不少运营模式。向他请教也许会有些好的意见建议,即便没有也无所谓,权当闲聊打发时间。
看到王云福表情很真诚任鸿隽也没推辞,沉吟了会谈了些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感悟,王云福边听边在本本上记着,不管有没有参考价值但态度必须得有。
“小云,你对实业救国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