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保定侯,朕把安危付于你手,万望你切勿负朕!”朱祁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梁珤放下酒杯,跪在地上:“只要臣有一口气在,陛下便无忧矣!”
“好!”
朱祁钰拉着他起来:“拉拢城防兵丁,执掌兵权,一应用度,从内帑支出。”
“保定侯,朕知你心,想去宣镇建功立业,为国戍边,是朕拖累了伱。”
“不过,他日朕亲征漠北,必以你为先锋,让你在战场上名正言顺得国公之爵!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梁珤眼睛一亮,若皇帝因镇守京城封他公爵,他必然推拒,名不副实,容易陷入派系倾轧。可若能在漠北挣一个国公回来,便堂堂正正,光宗耀祖。
“谢陛下隆恩,臣一定在战场上挣个国公回来!”
又谈了一会,朱祁钰才放保定侯离开。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城防攥在梁珤手里,二次夺门肯定不会发生了,可他们究竟筹谋什么呢?
“皇爷,保定侯出宫了。”董赐低声道。
朱祁钰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奏章,瞥了眼董赐:“你是内书堂出身,应该懂些学问,把这些奏章分类,再根据奏章的内容,总结成一句话,夹在奏章里,做好了再呈上来给朕看。”
董赐眸露喜色,这是司礼监的权力啊。
“奴婢遵旨。”
“诏冯孝、许感回来,伺候朕安枕。”朱祁钰不信任其他人。
董赐身边也跟着原乾清宫太监姜显,两个人互相监督。
很快,许感风尘仆仆回来,跪在地上:“皇爷,奴婢招收了健硕太监162人,奴婢还在甄别其身份。”
“做的不错,都知监的架子要尽快建起来。那些太监要钱的要官的,统统满足他们,只要忠心可靠便可,用度从内帑里面支取。”
朱祁钰现在大手一挥,处处钱,歪头问:“金忠可把里库的宝贝都当了?钱送回来了?”
“回禀皇爷,送回来一部分。”
“你先拿着用,不够的,朕再想办法。”朱祁钰也挠头啊,保护赋征收并不容易,还要维持东厂的摊子,他快把乾清宫、里库的东西都当光了,钱还是远远不够。
“奴婢必不负皇爷重望!”许感很清楚,别看皇帝挥金如土,其实都在典当皇宫的家底。
皇爷过的难,他知道。
这时,冯孝也回来了,伺候朱祁钰喝药。
这时,唐贵妃带着丫鬟进了勤政殿,接过冯孝手中的方巾,认真给朱祁钰擦拭嘴角。
“陛下,臣妾不请自来,还望陛下不要怪罪。”唐贵妃俏脸如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和皇帝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回到了刚成婚时的快乐时光,她感觉到自己都年轻了。
“哼!”
朱祁钰冷哼一声,佯装寒声道:“朕还有政务要忙,贵妃退下吧。”
唐贵妃失笑,低声道:“臣妾伺候陛下沐鱼。”
登时,朱祁钰眼睛一亮:“冯孝快去准备热水,朕要沐鱼,贵妃留下侍寝。”
浴桶里。
“爱妃,朕这里有点痒,你帮朕抓抓。”朱祁钰舒展着身体,放松身心。
唐贵妃氤氲在水蒸气里,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玉手拿着方巾,认真地给皇帝擦拭身体,依言伸手去抓:“陛下哪里?”
朱祁钰顺势一带,把她整个人带入浴桶里,她惊叫一声,身体倒着扎入水里。
朱祁钰把她捞上来,唐贵妃张嘴吐出一口水,发丝黏在脸上,凌乱而又狼狈,和平时落落大方的模样大相径庭。
惹得朱祁钰哈哈大笑。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很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