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有!”
胡濙担心李贤上头了,万一被朱仪等人撺掇,进行废立,热闹可就大了。
他总觉得不放心,李贤被逼上梁山了,万一玩脱了,可把他害惨了。
必须等让女婿朱仪过府,他们两个好好商量商量。
绝对是过犹不及,能不做尽量什么都不要做,当今皇帝可不好招惹啊。
“下官知道!”
李贤爬起来,连连点头:“于太保天不假年,只有您才能当大明的定海神针!”
“有您支持,这件事就成了一半!”
见李贤信誓旦旦的模样,胡濙觉得,李贤还有事情瞒着他。
“老太傅,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陛下派王诚做京营提督太监,收拢京营权力的同时,还要清查空饷。”
“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下面的底层军官都支持吾等,有了他们支持,王诚根本掌握不了京营。”
“之前有于谦震着,无人敢拒绝。”
“却想不到,于谦病重了,陛下掌控不了京营的。”
李贤深深一礼:“下官也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维持京营现状,让陛下对下官高抬贵手。”
“你派人去打探,于谦究竟是什么病?”胡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开海!开海!
送走李贤等人,胡濙整个人都不好了。
开海的话,牵连实在太大了,最好劝一劝陛下,息了这个念头,若陛下一意孤行的话,恐怕又要起波澜啊。
……
朱祁钰正在于谦的府中。
“你们是怎么照顾太保的?”
朱祁钰冲着于冕、于康、于璚英发火:“外面的消息,是谁传进来的?”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知道!”于冕哭着回答。
病床上的于谦,面如金纸,眼角尚含热泪,奄奄一息。
嘭!
朱祁钰一脚把于冕踹翻:“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儿子是怎么当的?”
“微臣不孝!微臣不孝啊!”于冕哭成个泪人。
“若太保有个三长两短,朕把你们于家的下人,全都给太保殉葬!让他们把不好的消息传进太保的耳朵里,害死了朕的太保!”朱祁钰气炸了。
于谦不在,他如何整顿京营?
如何深查江浙士绅?
如何开海?
收到于谦病重的消息,他立刻给王诚下令,停止整顿京营,正常接收京营便可。
他真没想到,于谦才撑这么久。
“太医,于太保可还有治?”朱祁钰目光一闪,看向跪着的太医。
太医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实话。”
“回禀陛下,此乃太保心病,心病尚需心药治,着实非药石可医。”太医实话实说。
心病!
朱祁钰叹了口气:“都出去,朕跟太保说两句话。”
璚英身体一抖,难道皇帝要杀了父亲?
“太保都这样了,朕能杀他不成?”朱祁钰瞪了她一眼。
“请陛下恕罪,臣妾不敢揣测天心。”璚英带着人,退出了房间。
朱祁钰看见病床上的于谦,叹了口气。
“太保,朕与你,竟有一天,以这般情形相见?”朱祁钰坐在床边。
说实话,于谦现在死了,对他利大于弊。
没有于谦,就无人可制压皇权。
但是,也无人压制江南士绅,想开海,也遥遥无期,凭借朕一个人,艰难前行,难啊。
还有一层深意,他需要朝中有一个人制衡自己。
他怕自己真疯了,到时候,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