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还听说,皇爷正在给重庆郡主物色郡马呢。”
“恐怕您还不知道,驸马焦敬、李铭,都被送去陪公主去了。”
“皇爷说了,这郡马呀,要是选得不好,会耽搁郡主一辈子的。”
许感一副为朱祁镇着想的模样。
但是,朱祁镇在乎他的孩子们吗?
“驸马去陪哪个公主啊?”朱祁镇问。
“自然是薨逝的庆都公主、清河公主呀。”
“她们不是已经没……”
朱祁镇猛地瞪大眼睛:“他怎么能那么狠辣?把驸马杀了?”
“漠北王您说的可不对劲,怎么能用杀呢?皇爷这是成全公主和驸马伉俪情深。”
朱祁镇脸色见白。
那人最近又做了什么事了?
为何杀了驸马?
焦敬可是他的人啊,那薛桓、石璟呢?
“忘了告诉太上皇,薛桓因为不孝,早就被凌迟了,常德公主被养在宫中,如今正和圣母皇太后作伴呢。”
薛桓也死了?
朕的人,都被杀了?
常德也被软禁在宫中,那个废人,太狠了!
伱这么杀,以后谁愿意娶天家的女儿?
“石驸马和王驸马,负责去诏令天下诸王入京,让诸王陪皇爷过端午节。”
许感小声道:“昨个儿奴婢听说,两位驸马办事不利,驸马府的公子们被拖出来,抽了鞭子,众目睽睽之下呀,堂堂的公主之子,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
“听说王谊的小儿子,被抽死了,是王谊和妾室生的。”
“报与宫中,皇爷却说,驸马怎可纳妾呢?然后,奴婢就派人,将王谊两个妾生子,都抽死了!”
“死了就干净了,省着影响清河公主的清誉,漠北王,您说是不是?”
朱祁镇人都傻了,这京中怎么变成这样了?
驸马的儿子,说抽死就抽死?
他视人命如草芥,以后谁还肯给他卖命?
“哟哟哟,瞧瞧奴婢呀,都没告诉您。”
许感笑着说:“皇爷在宣镇,打崩了瓦剌,焚杀了瓦剌十万大军,瓦剌兵如丧家之犬,逃回漠北了,大明顺势收复了河套。”
“你、你说什么?”
朱祁镇瞪圆了眼睛:“不可能,你在骗朕?那个……他、他怎么能打崩瓦剌呢?
瓦剌,那是他的祖宗啊!
他亲眼见到瓦剌的强大,他还去留过学呢。
如神一样的对手,怎么可能被击败呢?
“漠北王,外面的消息您很久不知道了吧?连鞑靼都数次上表,请求内附,皇爷阉了使者,留在宫中伺候,不许内附。”
“皇爷说了,鞑靼不配内附。”
“而且,皇爷迁居北孔去辽东,迁居正一道去贺兰山。”
“君王可守国门,衍圣公、天下僧道,皆应去守住国门!”
“漠北王,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四海臣服,盛世来临,万民皆敬服皇爷。”
“所以,奉天殿上,毛忠、程信、罗绮细数漠北王十宗罪,请求皇爷降漠北王的爵位,文武百官哭求皇爷降您为漠北王。”
“皇爷虽顾念天家亲情,但也不能伤了天下百官之心啊,所以就派奴婢来,请您顺从了吧。”
许感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喂给朱祁镇。
把朱祁镇给毒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都是骗朕的!”
朱祁镇后退几步,脸色越来越白:“他没被先帝亲自教导过,他的师父是谁?朕的师父是谁?”
“三杨天天给朕上课,张太皇太后日日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