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指着脸上的鸡蛋液:“大人,那砸我的人,是不是应该管管?”
“以后不许扔了。”
沙铉十分敷衍。
这就完了?
陈应只能自认倒霉,用绢帕擦了擦。
然后丢在地上,这绢帕可是上等的丝绸!
“我家就在那里,想去搜的,随便去搜!”陈应毫不畏惧。
啪!
又一枚臭鸡蛋,砸在陈应的脸上。
“你全都藏起来了,我们搜个寂寞啊!”有个人捏着嗓子喊的。
陈应咬着牙。
反正是鸡蛋,臭的鸡蛋也是鸡蛋。
除了有点疼之外,也不埋汰,生吃也是可以的。
干脆唾面自干。
“陈四石,你捏着嗓子,老夫也能听出你的声音!”
陈应找到陈四石,指着他:“老夫行得正做得直,藏什么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主宗的家当,有什么可藏的?”
“现在分给你们,还不满意?”
可是。
他叱骂的时候,下面竟传来哄笑声。
沙铉后退几步,捂住了鼻子。
他抽动鼻子,好像闻到了一股臭味。
额头上有什么汤儿滴落。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点咸,还很臭。
伸手一摸,才发现,砸他额头上的哪里是鸡蛋的,而是粪球!
不知道哪个淘孩子,把鸡蛋敲个小口,蛋液吃掉了,然后灌进去屎,拿出来往陈应脑袋上砸。
“谁干的!”
陈应暴跳如雷。
他也是读书人啊,什么时候也和屎尿屁打交道了?
人群里一片哄笑声,那陈四石坏笑道:“家主大人,这不是粪球鸡蛋,是天罚!”
陈应不想理他,拂袖而走:“你们愿意信就信,不信拉倒!”
给你们脸了!
今天有锦衣卫撑腰,明天锦衣卫还给你们撑腰吗?
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
啪!
陈应刚刚转过头去。
又一枚粪球鸡蛋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
粪汤灌进脖领子里,顿时浑身散发着臭味。
“到底是谁干的!”
陈应转过头,仰天长啸!
但是,回应他的,却是十几个粪球鸡蛋。
铺天盖地朝着他砸了过来。
他来不及躲闪,打他满身都是。
浑身是屎。
陈家人一片哄笑。
“大人,锦衣卫就这般毫无作为吗?”
陈应嘶吼:“我陈家缴了认罪银,也愿意拆分成两宗,家产说平分就平分!”
“我陈家顺从到了这个地步,锦衣卫还让我怎样?”
沙铉笑道:“陈先生稍安勿躁,此事乃你陈家家事,锦衣卫不方便插手啊。”
“本官可在此向所有人保证,用本官的性命保证。”
“陈家缴了认罪银之后,锦衣卫绝不拿陈家一针一线,一个铜板也不会拿!”
“尔等可以放心!”
陈应瞬间傻眼,你向谁保证呢?
告诉旁支别脉,可以放肆打我是不是?
他往台阶下一看。
果然。
各宗的人,一个个眼睛都绿了,恨不得将他陈应千刀万剐了不可。
“你们要干什么!”
陈应见各宗的人往台阶上聚拢:“全都后退,后退!”
这里是祖祠。
不能带家丁进来,而且他也碍于锦衣卫,不敢做得太过分。
结果,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