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马氏,出身巢湖。
祖上只是巢湖水匪,太祖皇帝创业时被诏安,加入俞氏水军,攻打陈友谅时立下战功。
但本人为救愈通源,被敌军砍杀。
愈通源就认他的儿子为义子,将女儿嫁给他。
马氏因此得到了富贵。
然而,愈通源卷入胡惟庸案,被削爵,他马氏也受到了牵连,从巢湖被移民至澎湖。
在澎湖繁衍生息,也就形成了现在的澎湖马氏。
闫方叩开澎湖马氏的大门。
家主马卓是个虬髯大汉,他不通诗书,崇信练武,自诩江湖人,喜欢结交江湖朋友,所以闫方怀疑他。
“某家世代务农,老老实实交税,不知大人有何贵干?”马卓说话不卑不亢。
啪!
闫方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装什么呢?马卓?”
“薛鹏已经招认了,存放在他水寨里的军械,是你运去的。”
“还在跟本官打马虎眼?”
“来人!”
“把马家所有人都抓起来!”
闫方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就是杀。
马卓直接就懵了:“大人,抓贼拿脏,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没有证据,审一审不就有了吗?”
闫方指着自己:“老子是锦衣卫,不是大理寺!”
“老子说你有罪,伱就有罪!”
“抓起来!”
他完全狐假虎威。
别看金忠负责清洗江西,那也得讲证据的。
闫方其实是在诈马卓,倘若马卓死不开口,他不但没辙,还得吃瓜落儿。
“冤枉啊,冤枉啊!”马卓疾呼。
嘭!
闫方用刀背砍在他的头上。
鲜血顺着脑瓜皮流下来。
马卓看见他的家人被锁链抓出来,而他一个儿子,因为翻墙逃命腿上中了一箭,一瘸一拐被拖出来。
顿时跪在地上:“大人,您要杀就杀我一个人,不要难为我的家人啊!”
“想好汉做事好汉当吗?”
此刻,街道附近围聚不少人,指指点点看热闹。
江西被封锁大半年了,多少富贵人家被抄家灭门?
但百姓可不弹冠相庆。
这年头乡党观念极为重要,他们反而跟着唾骂朝廷。
马卓满脸是血,仰头看着闫方:“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薛鹏,不认识啊。”
“都带走!”
闫方指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你们都想进诏狱吗?走啊,本官领着你们进去!”
看热闹的人瞬间消失。
以往和马氏交情好的,也没有人敢出来阻挠锦衣卫。
马卓眼中悲凉,胸中的英雄气变成了呜咽的哭声。
闫方则蹲下来跟他说:“马卓,你照实跟本官说。”
“本官可放你家人一马。”
“若进了诏狱,看你那细皮嫩肉的女儿,怕是要毁了。”
“你马家,也就没了活路了。”
马卓惊恐抬眸。
“本官在给你机会呢。”
闫方心里也打鼓。
薛鹏嘴巴很硬,过了三遍刑具,还是不肯吐口。
水寨的人也审问几天了,他们真不知道。
实在没头绪,他才猜测跟马氏有关系,但只是猜测而已。
若马卓不钻进圈套,他反而坐蜡。
闫方慢慢站起来。
使个眼色,马家女眷不停哭嚎,声音让人烦躁。
“你可以不招,进了诏狱里,看你能扛过几遍刑,那薛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