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连皇帝都被士绅掌握了。
“就如今晚这般。”
“谢陛下。”唐皇后微微发福,脸型圆润一些,却增加了几分韵味。
噗噗噗!
箭矢却如雨般落下。
大别山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山路险峻难行,若无向导,正常行走都会迷路。
一个个捂着肚子哀嚎,面色蜡黄,像是病重的人。
也不想方瑛在两广,杀得人头滚滚。
“杀了吏员,也能给百姓出口气,缓解地方矛盾。”
“还是打破官吏壁垒,放开吏员的上升渠道?”
“冯孝,去敲打敲打常德。”
“秘密派你去南直隶。”
边镛瞳孔微缩,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但现在不一样了。”
年富教了他很多,可谓是倾囊相授。
朱祁钰也不戳破,微微颔首:“淇儿天资聪颖,是个读书的料子。”
只有各贼首的心腹部队,才能吃饱肚子。
问题是,关隘外天天饭点传来阵阵饭香味。
“老臣之策,虽然可行,但最多百年,便会积劳成疾,反而矛盾会爆发得更严重。”
“可也不能放开官吏之别呀。”耿九畴打心眼里瞧不起吏员。
在皇帝眼里,任何人都是皇权的附属品。
年富要给这个年轻人上一课:“明军胜在装备,贼寇胜在地形。”
还有很多路人,成群结队的,正在往广西迁徙。
这一仗打得漂亮,明军损失微乎其微,年富却攻克十七万贼匪,收获二十万流民,一战肃清湖北匪类。
黄州府和武昌府与江西接壤,彼此生活习性相近,所以这样安置,流民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如今又有多少进士,因为朝中没有位置,尚且在地方蹉跎。”
但按照年富的打法,只要活得久,一定能当名将。
别的地方怕土地兼并,广西最不怕。
“吃人的人,会多么可怕?你知道吗?”
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今天也没有战事,吃得差点也无妨。
年富给他正确答案:“那些流民,已经饿红了眼,开始吃人了。”
年富笑道:“文官掌兵,不止要考虑战场,更要考虑战场之外,面面俱到才是。”
她盈盈而起,袅步而来。
“吃一顿两顿没事,但长时间吃霉米,就会中毒。”
本以为是流民呢。
而随着白氏诞下儿子,他已经有七个儿子了。
那流民大笑:“兄弟们,都听见了吧?”
“否则,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他本想拜薛瑄为师的。
但湖南人没有喊累喊苦的。
他以为是送死呢,可一路上年富语气轻松,骑着快马,歇息时有说有笑的。
而且,贼寇早就筑建了防御工事。
“你们还总说诏安诏安,这些狗屁当官的,压根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怎么可能诏安我们?”
“我就是沙通天,我就是沙通天!”那个哀嚎的贼寇不停磕头。
“他们卷着十万流民往北走……”
“老师,流民越来越少,说明被贼寇卷走了。”
被俘获的土司百姓,都在挖山建路。
流民看见大批粮食,一个个眼红,但恐惧于弓弩的射杀力,无人敢直接去抢粮。
蓦然之间,他对这个学生非常满意。
本来,贼首聚集在三省交汇地带。
又是舒良举荐的,可见其人根基颇深。
“从进入大别山